也不抬,“同上。”
夏妤挑眉,呵!夠省事,夠,懶惰!
容剪秋懶洋洋地剔著指甲,一雙媚眼朝她眨了眨,“丫頭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夏妤別過眼,死妖精,大白天的,大庭廣眾,就不會收斂?
夏衍:“妤兒喜歡就好。”
夏妤微笑,還是師父好,一切以她為主。
容熙氣定神閒,紅唇微啟,緩緩道:“宣城酒肆。”
夏妤點點頭,可以考慮。
了塵溫溫一笑,一本正經,“普陀寺附近的風光不錯。”
眾人:“……”
夏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把朝容熙一笑,“那就宣城吧!”
那裡不僅是容熙的產業,又位於邊城,政治力量薄弱,卻不失富庶,對於他們這些想過安穩日子,又不想與世隔絕的人來說,絕對是絕佳之所。最重要的是,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沒什棘手人物,他們這行人混個風生水起絕對沒問題,只怕囂張一點當個土霸王也夠了。
眼見眾人點頭,紛紛向容熙詢問新家,就連夏衍和了塵也笑的溫和嚮往,夏妤的心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不禁抬起手臂,擱著衣襟,按住套在脖子上的琉璃珠,眼睛卻穿過廳堂,望向天際。
萬里晴空,澄空如碧,悠悠白雲隱約勾勒出一個清雅絕俗的輪廓,微風一吹,消散無蹤。
小白,一定要幸福……
卷三 第一百四十七章 隕落
宣城,詠夏樓,迎來送往,客似雲來,一副生意興隆的好氣象。
二樓臨窗雅座,一個綠衣女子一手端著青花瓷杯,一手捏著半塊點心,一雙美目望著窗外繁華熱鬧的大街,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老闆,五當家的叫您過去一趟。”面目清秀的女子走到桌前,半是促狹半是認真道。
夏妤瞥了她一眼,連身子也沒挪動半分,“翠環,我說的你都忘記了麼?”
翠環斂住笑容,清咳一聲,道:“不敢。”見夏妤懷疑的目光,翠環不緊不慢道:“老闆吩咐,以後凡是大當家二當家叫您,一定要第一時間來通知您。三當家若是煙視媚行,能避則避。四當家問起您的行蹤,直接告訴他就是,六當家酌情處理,至於五當家,可忽略不計!”
“那這回你是怎麼做的?”夏妤微微一笑,卻是咬牙切齒。
翠環頓了頓,臉色有些為難:“可是,五當家叫您去核對賬本,還說找不著您就扣我工錢。”
“他是五當家,我還是大老闆呢!他要是敢扣你一文錢,你儘管去找大當家,少不了你一個籽兒!那小子那麼精,用得著我來核?明擺著沒事找事。你回頭就說沒找著我。”夏妤擺擺手。
“好吧!”翠環無奈地說道,轉身走了。
不就是這個月幾乎沒跟他同房麼,用得著工作之餘還開小差找她麻煩?蕭鴻彥,跟姑奶奶鬥!還嫩了點!夏妤得意地笑笑,末了,依舊望著窗外出神。來宣城已經一月有餘,鑑於盈利問題,他們把酒肆改成了酒樓。其實,開酒肆還是開酒樓她無所謂,但容剪秋和蕭鴻彥都是享樂主義者,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理所當然,能錦衣玉食就不會結衣縮食。她也考慮到容熙出身大家,總不能跟著她,養一大家子人不說,生活還要降好幾個檔次吧?再說,師父身體不好,她也想給他一個好點兒的修養環境,把後院翻修一遍,那銀子總得要的吧?
於是,“詠夏樓”就開張了。酒樓冠她的姓氏,大家倒是一視同仁,毫無異議,因為除了和她同姓的夏衍,冠誰的都不太妥當。
於是,她理所當然地當了大老闆,下面還有六個當家的。大當家自然是容熙了,人家要經驗有經驗,魄力手段也不缺,這個大當是當之無愧,負責府內的大小事務。二當家是夏衍,按輩分,他理應第一,可身體欠安,不能操勞,又不能太委屈,於是,就當了個第二。三當家本來有些爭議,按理說,了塵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但容剪秋態度蠻橫,加上了塵又無心爭鋒,於是這個便宜就讓容剪秋佔了,基本上游手好閒,以調戲她為己任,並樂此不疲。了塵落了個四當家,負責酒樓治安,一個頂百。自從他上次以一挑十,把那些前來滋事挑釁的惡棍打了個落花流水,如今連縣衙也沒酒樓安全。五當家蕭鴻彥管賬,那算盤打的比她還精,當掌櫃不到半個月就混了個鐵公雞的稱號。六當家小九在酒樓隔壁開了家醫館,治病的同時也磨練醫術,夏衍閒時會指教一二,也可打發時間。
家有賢夫,個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