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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

半個時辰後。

夏妤看著棋盤上錯落有致的黑白棋子,捻起一子黑棋,眼神沉思,最終卻把棋子放回了棋缽,抬頭笑道:“皇上棋藝高超,民女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皇帝盯了她半響,突然搖頭失笑:“你若接著下下去,朕未必會贏。”

這丫頭棋藝不弱,卻存心讓他,是怕他輸了下不來臺?才費盡心思不讓他贏得不那麼明顯?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夏妤微低下頭,頗有些心思被拆穿的窘迫:“民女眼拙,沒看出來呢!”心裡卻在暗歎,皇帝真是好眼力,竟然看出她在讓棋。自己棋齡雖然不高,但有幸師從容熙。容熙不但棋藝高超,教授的方法也獨到準確,讓她很快便掌握其中精髓。兩人無事又經常切磋,自己可謂進步神速。顧及到對方的皇帝身份,唯恐觸怒龍威,夏妤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地贏棋。

皇帝見她沉默不言,以為自己嚇著她了,不由放柔了神色,出言寬慰:“丫頭別緊張,朕只是想說,棋藝若總靠相讓,哪有進步可言?下次公平對待就成,不必顧及朕的身份。”

泠兒就不會這般煞費苦心地討他歡心呢!或喜或怒,她總是表現的那麼直白,卻讓他無法介懷,甚至隱隱覺得開心。長得再像,終究不是同一人,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從她身上看到泠兒的影子,這種錯覺,讓他有種急欲想把她留在身邊的衝動。

正當夏妤想著如何介面之時,劉全卻突然從門外進來,腳步匆匆,神色惶急,對皇帝低聲耳語了幾句。皇帝原本舒緩的情緒也在瞬間收斂,臉上滿是凝重之色,與方才的溫和判若兩人,轉眸看向夏妤,稍稍舒緩了語氣:“朕有些公事尚要處理,你暫且先回去。劉全,送夏姑娘出宮!”

“不勞劉公公了,叫幾個宮女送我便可,皇上日理萬機,國事為重,民女無礙。”窺得兩人臉色,夏妤也知道情況非同一般,劉全作為皇帝親信,隨侍左右更加妥善。

見此,皇帝微微點頭,轉身飛快地離去了。劉全吩咐了兩個宮女,對她笑了笑,眼裡滿是賞識和感激,也緊隨皇帝而去。眼見他們走遠,夏妤才跟著兩個宮女往出宮的路走去。

路過一處迴廊,迎面卻走來一個高瘦的老太監,在幾步之外攔住了她的去路。夏妤微一打量,認出他是皇后身邊的隨侍太監,疑惑中,不由得繃緊了神色。

“皇后娘娘有請,請姑娘跟奴才走一趟。”尖細的嗓音有種讓人難受的陰陽怪氣,此人正是福泉。

“若我不去呢?”夏妤一抬腳跟,眼裡閃過一絲暗芒。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若是不配合,咱家就只有得罪了!”說話間,福泉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夏妤掙了一下,只覺得手腕間的力道越來越緊,腕骨隱隱作痛。這人竟會武功?而自己顯然不是對手。既然走不掉,就只有走一趟了!夏妤皺了皺眉,語氣冷然:“我自己走!”

福泉怪異地哼了一聲,甩開了她的手。夏妤橫了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未央宮內,皇后柳茹韻早就恭候多時,見夏妤前來,揮手喝退了宮女,從貴妃軟榻上坐起身子,眼裡閃過一絲狠色。這個小賤人比一年前更加漂亮了,也越發長得像那個賤人!

“不知皇后娘娘招民女前來,有何要事?”夏妤站在殿中,抬頭直視柳茹韻。這個皇后雖然長得端莊大氣,眼裡那抹陰狠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尤其是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只是,她為什麼那麼恨自己?僅僅因為她和軒轅俊玉走得太近?所以苦心陷害,不惜犧牲柳靜芙?

柳茹韻嘴角一勾,目光冰冷:“夏泠還是夏妤?”

夏妤一怔,隨即回以一笑,眼神頗有些高深莫測,卻跟她打起了太極:“皇后娘娘既然心中有數,何必多此一問?”

聞言,柳茹韻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小賤人確實有點不一樣了,一年前還是個女扮男裝的稚嫩少女,如今竟也能如此尖利,果然是個小禍害。柳茹韻收回探尋的目光,語氣一正,開始切入正題。“明人不說暗話,本宮今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不覺得和娘娘有什麼共同話題。”夏妤嘴角一勾,不鹹不淡地說道。一年前那般處心積慮地陷害,手段惡毒至極,如今居然裝作若無其事,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夏姑娘和本宮之間可能些誤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暫且不提。夏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孰輕孰重!”雖然暗地裡已經捏緊了手指,面上卻依舊和顏悅色。“作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莫過於有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