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迷離,竟帶著些許祈求和無助,連嗓音也變得沙啞綿軟。
這種神情,這種語氣,跟以前的小白何其相似,難受了的小白就喜歡找她撒嬌訴苦,眼裡滿是信任和依賴,難道,他恢復記憶了?
“難受。”眼裡情慾翻滾,他急欲找到一個宣洩之口,偏生有些無從入手。
見他這幅難受的樣子,夏妤的心瞬間揪作一團,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的處境,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抬手欲碰他的臉,語氣心疼:“小白不怕,有我——”
話未說完,夏妤渾身一顫,伸出去的手陡然僵在半空。毫無準備中,對方就這麼直直地闖了進來,夏妤倒吸一口涼氣,只能地掐住他的手臂,額上滿是汗珠。
原初白揚起臉,雙目緊閉,不去看身下的女子。眉頭亦皺的死死的,臉上似掙扎,似歡愉,千般情緒歸為複雜,身體完全被慾望支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眼裡的情慾之火沒有絲毫的減退,琥珀色的眼瞳泛著異樣的紅絲,讓人望之駭然。
夏妤渾身是汗,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連帶著唇色也失去了以往的紅潤,一雙眼牢牢盯住身上的男子,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悲哀。
本是兩情相悅才能做的美好之事,卻成了迫不得已而為之。兩人如此相近,她卻看不清他的臉,亦摸不清他的心,明明身體似火,為何她只覺得心在寸寸冰涼。有什麼信念慢慢倒塌,她不由得微閉上眼,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慢慢滑下,沒入髮間。
心思混亂中,她手臂一抬,無意中竟扯落了他的髮帶。霎時間,三千青絲流瀉,灑在她潔白的肌膚之上,印著那斑斑紅痕,越發觸目驚心。髮絲靜止,身下的人兒卻雙目緊閉,攥著髮帶的手垂落在地,竟是昏死過去。
原初白抬頭,髮絲下的雙眸恢復了幾許清醒,複雜的情愫一點點漫了上來,垂眸看著身下昏迷不醒的女子,眼裡閃過一抹傷痛,伸出手緩緩去觸她的臉。
“小妤,小妤……”
……
夏妤醒來的時候,原初白已經沒了蹤影,此時窗門大開,微風從外吹進。夏妤卻未著寸縷,被風一侵,只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侵透心底,不禁抱進雙臂,打了個顫。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視線移到手中的白色緞帶,夏妤嘴角一扯,笑的十分蒼涼。至始至終,她一直把他的髮帶握在手裡,這是他來過的唯一證明,否則,她會懷疑做了一場無痕的夢。
緩過氣來,夏妤強自支起身子,一抬腿,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險些站不住腳。衣服被撕成碎片,根本沒法再穿,夏妤一咬牙,搖搖晃晃地往床邊走去。
軒轅俊玉還在昏睡之中,此時衣襟大敞,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方才兩人糾纏之中無意扯開了衣袍,夏妤也沒顧得上給他整理,此時見自己赤身裸體,一時又找不到遮蔽之物,夏妤皺了皺眉,彎身吃力地脫下他的外袍,牢牢包住自己。
心裡亂成一團,身心疲憊之下,她不由得縮在床腳,微微發呆。腦海裡滿是不久前兩人在地上交纏的畫面……
此時,軒轅俊玉悠悠轉醒,先是睜開眼迷糊地看了四周,眼角瞥到縮在床角的夏妤,看清她狼狽的模樣,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滿是震驚。
此時的夏妤披頭散髮,臉色蒼白,身上裹著軒轅俊玉的紫色外袍,裸露的脖頸和手臂滿是情慾過後的痕跡,或深或淺,因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在外人看來,似遭受了不堪的凌虐,無端讓人憐憫。
“小,小妤兒,你怎麼了?”軒轅俊玉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連話都說不利索。
他記得不久前自己欲對她用強,後來迷迷糊糊,記得不是太清楚。認出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屋裡又無旁人,他立馬想到是自己失控之下對她用了強。忐忑中,又有種說不清的欣喜。喜的是,自己終於得到她了,兩人以後千絲萬縷,她別想那麼撇開他。憂的是,夏妤一氣之下恨上他了怎麼辦。
夏妤此刻卻根本無心搭理,垂著頭,目光呆滯,頭腦一片空白。
“小妤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想明白,軒轅俊玉不由得更加抱緊了她,下頜貼著她的頭,輕柔地哄著,眼神卻堅定,語氣帶著掩不住的欣喜和激動:“小妤兒,你放心,我不會負你的。”
聞言,夏妤的眼簾微微顫了顫,依舊抿著唇,不說話。此時此刻,她不想說話,也懶得去思考,去解釋。
“來人。”見她不說話,軒轅俊玉也不見怪,反而越發愧疚,高聲朝外喊了兩句。
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