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抬起頭,眼神冰冷。
“剛才是誰打了王爺的臉!”
凌厲的嗓音把那些獄卒嚇得後退一步,只留下一個高壯的獄卒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著皇后陰沉的臉色,嚇得雙腿發抖。
“小人知錯,請皇后娘娘恕罪!”噗通一聲,那人雙腿跪地,顫著嗓子求饒,心下卻一陣委屈。明明是皇后說的,不殘不死,攔住有賞,如今反而興師問罪。
“你為本宮辦事,盡心盡力,何罪之有?本宮還要重重賞你呢!福泉!”話音剛落,那叫福泉的老太監立刻從袖中拿出幾章銀票遞給那個一臉驚疑的獄卒。
那獄卒抬眼看了皇后神色,這才小心地接過,壓抑住溢位嘴角的喜悅,一邊磕頭,一遍謝恩。“謝謝娘娘,謝謝娘娘。”
眾人羨慕之餘,柳茹韻卻又不冷不淡地開了口。
“不過,你於本宮有功,但傷害皇族有罪!本宮許你將功折罪,限你明日午時之前,自縊請罪,可饒你全家不死。”柳茹韻的手緩緩劃過軒轅俊玉受傷的臉頰,嘴角笑得很是恩賜,眼神卻冰冷。
她的寶貝兒子,自己都疼不過來,怎容得他人隨意冒犯。俊玉如此執拗,本想給他一點教訓,如今心疼的反而是自己。
“皇后饒命啊!”那獄卒嚇得慘無人色,雙腿一軟,竟是尿了褲子。
餘下的獄卒更是屏住呼吸,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們怎就忘了,皇后看起來端莊大方,實則愛子如命,反覆無常!他們怎麼就為利益衝昏了頭,幸好有人抵罪,不然,他們性命難保!
見那些獄卒都一臉驚懼,柳茹韻才斜眼看了福泉,視線又轉向那名昏死過去的獄吏,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福泉領命,走到那獄卒吏身前蹲下,看似查探傷口,卻在他脖頸間隱秘地一掐,手指離開時拂過他的鼻口,確定沒了生息才起身超柳茹韻微微點了一下頭。
此時,柳茹韻的嘴角才浮出一絲笑容,轉向那群惶恐不安的獄卒。
“你們聽著,今日王爺擅闖天牢,打死獄吏一名,本宮雖然愛子,但顧忌皇家生威,特此罰安陽王在未央宮面壁思過一月!你們,可聽清楚了!”
“屬下清楚!”眾人戰戰兢兢,卻出乎意料地一致。
當今朝廷局勢,外戚與皇權分庭抗禮,皇后家大勢大,連皇上都忌憚三分,他們哪敢老虎頭上拔毛。
“若是皇上問起?”柳茹韻斜著眼睛,拉長尾音,充滿脅迫之感。
“皇后深明大意,我等必然據實相告。”
“如此甚好,福泉,給他們一些賞賜!”見這些人吶吶不敢接,柳茹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們接就接!”
眾人才誠惶誠恐地拿了碎銀。
“福泉,把王爺抬去未央宮。”
“是,娘娘。”
眼見自己的主子被皇后抬走,阿飛急的都要冒煙了,偏生那侍衛等皇后走遠了才移開架住他的刀子。
軒轅雨霏卻兀自留了下來。
昏暗潮溼的地牢,越往裡走,伴隨著陣陣嘶啞的痛呼,溼腐的惡臭越發濃郁,每隔數十米,都有一間刑審室,裡面掛滿了五花八門的刑具,讓人望之膽寒。
軒轅雨霏在關押重犯的牢門前停了下來。
因小九的事情,夏妤心神不寧,不久前才稍稍閉了眼睛淺眠,如今,猛地被人提出牢房,用繩子粗魯地綁在十字木架上,人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
待看清了不遠處笑得不懷好意的軒轅雨霏,她驀然睜大了眼睛。
“軒轅雨霏,小九呢?你把他怎麼樣了?”顧不得手上被掙出的紅痕,她使力向前傾著,朝軒轅雨霏厲聲質問。
軒轅雨霏不怒反笑,上前幾步,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夏妤。
“一個死人當然是呆在他該呆的地方了。”她輕描淡寫,隨意得就像是談論一隻牲畜,卻讓夏妤在瞬間心如死灰。
“小九,他—死了?”夏妤緩緩開口,身體無法自制地顫抖。
軒轅雨霏抬了下頜,嘴角越發上揚。
如精靈般美麗的臉孔,善良純淨靈魂,如此美好的小九,就這樣,消失了!
她的心像被人突然扎入一根利刺,心痛的無以復加。,眼前,彷彿又浮現了和他相識相知的一幕幕。
“小九謝謝公子解圍!”
“我想跟恩人學醫……”
“夏哥哥,我以後可不可以一直跟著你?”
“小九很喜歡跟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