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尷尬。不會被誤會了吧!
“看診?看診也要看好幾個時辰?”春香冷笑一聲,突然一把拉住夏妤,上前幾步,指著大廳裡的一群客人。
“知道那些是什麼客人麼?他們都是等著見那簡秋的。樓裡雖然有好些姐妹盼著從良,可他卻是自甘墮落,自甘下賤。你們早就好了吧?可你不在的這幾日,他可是天天接客。你送花給他?哼,這不是把心放在腳底讓人糟蹋麼!”
見夏妤沉默不語,她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我春香說這些話,問心無愧,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個好人,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毀在一個男人身上,況且,他根本就不值得,長的美卻只會妖顏惑眾。難道,你真的決定為了一個男人,一輩子斷子絕孫?”說到最後,她卻越來越激動。
眼見四周的人都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她不得不把春香拉到一旁。
“春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事我自有分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見她說的越來越離譜,夏妤一時又說不清楚,只得隨意找了個藉口遛了,心裡卻怎麼也沒有來時的那份雀躍。低頭望了望手中那束鮮紅的玫瑰,她幽幽嘆了口氣,緩緩向秋水閣走去。
漆紅的雕花木門半掩著,從裡面傳出陣陣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透過門縫,隱約可見床上交纏的兩人。那身下之人的面龐隱在門後,看不真切。另一人坐在那人身上,緋紅衣裳半裸,肌膚雪白,吹彈可破,一邊搖盪著身子,臉上的神情似歡愉又似隱忍,媚極也惑極。
這樣的容剪秋夏妤還是第一次見,身體卻無法自制地顫抖。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在的這幾日,他真的日日接客麼?他明明那樣吻過她,可他的唇也可能吻過無數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開始下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難受得緊。手上一頓,花束脫離手掌掉落在地。輕微的響聲卻讓屋裡那人如遭電擊,猛的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夏妤。
四目相對,夏妤只覺得心臟缺氧,一時間竟難以承受,回過神來,掉頭就跑。
容剪秋望著夏妤消失的方向,一下子如墜深淵,整個身子僵在原地,瞳孔卻驀然放大。
那身下的人似不滿對方突然停下,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不料,還沒碰到對方的肌膚便被猛的甩了出去,痛的在地上打了幾滾。
“滾。”容剪秋怒喝出聲。
那人一怔,卻不敢造次,拿起衣物慌忙地出去了。
夏妤一路狂奔,路過一個長廊,卻見一個黃衣女子突然破門而出,恰巧摔倒在夏妤的腳下,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女子的模樣,一個帶著狂暴的嗓音驟然響起。
“賤人,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話音剛落,那人已經走到身前,弓下身一把掐住了素衣女子。
眼見那女子被掐的翻眼吐舌,夏妤上前一步,伸手去扳那男子的手掌。
“該死的,快放開,你會掐死她的。”
“是你?”那人本要還手,聞言卻突然滯了一下,手上一鬆,便退了開去,腳步虛浮似站不太穩,幸而身旁的侍從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才免了摔倒在地。
夏妤抬起頭來,望著那那身熟悉的紫衣,表情卻突然凝重起來。
“你中毒了?”凝神一聞,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再望向屋裡那幾上擺著的醉弗蘭盆栽,臉色卻越來越沉。
“袖煙只想讓爺盡興,以為那只是助興的藥,袖煙真的沒有下毒啊!”林袖煙緩過神來,緩緩說道。王爺已經好幾天沒來找過她了,她只是想讓他高興,挽回他的情意,真的不是存心下毒。
那張臉美麗如初,卻梨花帶雨,委屈萬狀,映著那蒼白的臉頰,摔倒的姿態,讓人望者心憐。在旁有好些看熱鬧的想上前扶上一把,卻懾於軒轅俊玉的氣勢不敢造次。
“七里香本來只是一種上好的春藥,但加了醉弗蘭卻成了致命的毒藥。”夏妤沉著臉道。
林袖煙聞言癱倒在地,神情悲切,一臉絕望。
此時,軒轅俊玉的臉色已經開始轉為烏青,臉上的暴怒也如數化作了痛苦。一手捂著胸口,呼吸也開始不穩,抬起頭看向夏妤,張了張嘴,終究還是轉過頭對扶著自己的阿飛沉聲說道:“回府。”
夏妤一愕,回過神來,幾個大步上前便攔住了軒轅俊玉的去路。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等你回去找大夫,你也該去見閻王了。”看著他那強自隱忍的模樣,她的語氣有些無奈。“阿飛,扶你家公子去就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