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可當她拿出和離書只是為了在錦繡和她之間做個選擇……
選擇什麼呢?他從來就沒考慮過錦繡那種女人,他如今能成全錦繡和韓珞珩,全因為當初錦繡下藥誤打誤撞成全了他和阿韻。如今,他也做個順水人情,成全錦繡和他堂弟韓珞珩。
韓珞瑜似乎不再執著於造人了,反正上輩子他也沒有孩子,不也活了一世?
羌族再次來犯,韓珞瑜出兵征戰兩月,這邊戰事剛停歇,北面宋國又來侵擾,韓珞瑜趁著行軍之際,低調的繞了個道回了趟涼州。風塵僕僕的韓珞瑜趕回侯府,阿韻卻早早的睡下了,他麻利的洗了個熱水澡,便爬到阿韻身邊。
他貪婪的嗅著想念了很久的,熟悉的味道。黑暗中,他摟著阿韻,胡亂的吻著,手掌在她身上游移著,描繪著她的身形。
兩個月來,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被吵醒了,有些驚慌。
他急忙說道:“別怕,是我。”
她的聲音依舊軟糯,“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是她點燃了紅燭,照亮了黑夜,是她湊到他面前,捧著他的臉,他緊緊抱著她,她揶揄道:“又結實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次,上天又給了他們一個孩子。
他帶著援軍趕去北方,很快宋梁達成休戰協議。此刻,距離上次回涼州,已經七個多月了。他急著趕回去,這一次,並沒有想象中她去城門口接他,回到侯府卻見到她正慵懶的靠著美人靠曬著太陽,翠兒在一旁伺候著。
他很不悅,“夫君回來了,夫人都不打算來迎接一下麼?”
她回過頭時,見到她發福的小臉和惺忪的睡眼,他似乎更加不悅了。
她居然在睡覺?!居然還能睡得著?!
她軟軟的喚了聲:“珞瑜,你回來啦。”
他心中很是不快,他辛辛苦苦的打完仗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她倒好,連最起碼的迎接都沒有,現在更是不鹹不淡的說了聲“你回來啦”,又想到這些日子連她一封家書都沒有收到,卻只得到一句傳話:“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要想收到我寄出去的家書,拿萬金來抵”,當時想著是她的玩笑話,現下再一想,怕是寵她寵得太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一點都不在乎他這個丈夫了。
韓珞瑜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只見她一手扶著腰,笨重的從美人靠上站起身來,他的視線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就這麼驚訝的盯著她。她笑道:“七個多月了。”
沒有話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是激動得將她打橫抱起,原地轉起圈來。她緊緊圈住他的脖子,耳邊是她的驚聲尖叫。
欣喜過後,便是憂愁,依照皇帝多疑的性子,勢必要做些什麼。與其坐等她們母子被皇帝禁足在潁都,不如他自己做些什麼。不到兩個月便要臨盆,他必須抓緊時間。這次,他請晉親王幫忙,讓他向皇帝建議將他們的孩子帶進皇宮撫養,而他,悄悄找了個差不多時日臨盆的人家,只等阿韻臨盆,換走了他們的孩子。是個男孩,他給孩子取名單名一個“念”字,他將念兒送去給秦琴撫養,不能留在身邊,只能日日思念著他。
說來也奇怪,前世,秦琴與阿韻並沒有那麼要好的關係,今生他們好似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他最安心將念兒交給秦琴。
按照韓家族譜,他們的孩子是玄字輩,皇帝給他們的孩子賜名“玄紹”。
秦琴將念兒照顧得很好,阿韻也比他想象中堅強,並沒有因為玄紹被帶走,一蹶不振。她只是說道:“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皇上總不至於要將每一個孩子都從我身邊搶走。”
他只是應著,他不敢告訴她,她的身體本來就難以受孕,這個孩子的到來已經是天賜了。她本是陰寒的體質,又在十三歲那年落水,之後身體愈發不好了,他記得,前世她說過,推她落水的,是涵彥,她那個二弟,小小年紀臉上便布著深沉,只是一眼,便忘不掉了。
當然,韓珞瑜也不知道,薛敏曾遇到一名神醫,只要她小心調養,陰寒的體質已經在慢慢好轉。
四年後,韓珞瑜和薛敏迎來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此時,皇位上坐著的人已經換成了褚信燃,褚信燃對韓珞瑜並不友好,登基不久,便為難韓珞瑜,慢慢瓦解他手上的兵權,他手上二十萬大軍只剩下三萬。然而羌族興致勃勃的起兵攻打梁國,然而羌族軍隊在用兵如神的韓珞瑜面前來得快,去得更快。
當然,功勞有薛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