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不敬,我還是忍住了。
按這裡的習俗,我應該隨著軍隊,護送韓珞瑜的靈柩回潁都,葬入韓家祖墳。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這話,我也只能想想了,比較,韓珞瑜的父母依然健在。
韓珞瑜死後,我不會總擔心他快死了,彷彿人輕鬆了很多。只是,也彷彿心被掏空了一般。
韓珞瑜的靈柩入土後,我毅然決定回涼州,那裡才是我和韓珞瑜生活過時間最長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按照梁國的制度,玄銘應當繼承隴西侯的爵位。
回涼州的路途並不順利,我和玄銘半路上被人“劫持”走了。帶走我們的人,是我大姐夫晉親王,不應該叫他晉親王,他如今是宋國國君,梁國原本就是宋國的一部分,後來梁高祖叛變,將梁隴之地從宋國分割出來,自立為帝,國號為梁,而已晉親王並非恭親王的親生兒子,而是先時宋國國君宋宋惠帝的小兒子。據說宋惠帝駕崩後,幾個兒子你爭我奪,一個上臺又被另一個拉下來,最後一個兒子忽然病故,原本打算從宋惠帝的孫子中選一個幼主上位,太后忽然拿出宋惠帝的書信,指出晉親王趙恆是惠帝交給梁國恭親王撫養的小兒子。
傳言惠帝知道梁高祖將叛變,便將小兒子送去梁國交給恭親王撫養,以便將來能奪回梁國的政權。我覺得這個傳言並不真實,一個皇帝將希望寄託在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本來就不合理,更何況宋國國力如此強盛,要打敗梁國奪回原本屬於宋國江山的土地也不是不可能。
但具體是因為什麼,怕是無從考證了。
我很納悶,“姐夫這是做什麼?”
“你看看,那是誰?”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一面如冠玉,眼如朗星,昂藏七尺的男子。
懷中的玄銘甜甜的喚了聲:“爹爹!”
那不是韓珞瑜又是誰。
我無法控制內心的澎湃,“怎麼……你還活著……”
“銘兒,爹爹抱。”韓珞瑜將銘兒抱了過去,噓寒問暖。
韓珞瑜這才告訴我,他這是詐死,目的是擺脫褚信燃的掌控。
我瞬間明白了,這韓珞瑜怕是很早以前,便已經投靠了趙恆。埋藏得這麼深,我竟然一點兒都沒發覺。
壓在心底的怒火一股腦兒往外冒:“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怎麼熬過來的?銘兒在夢裡喊著要爹爹的時候,我又要怎麼辦……”
這是第二次,他瞞著我做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