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會同我說的。”
韓珞瑜輕輕撫著我的肚子,“夫人現在不是有了身子麼?為夫不想讓你操心那些事情。”
此後,來侯府送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東西的人絡繹不絕,連梁王也派了人來。
這並不是什麼好徵兆。
是個男孩,孩子出生後,就一直由宮中的奶孃和宮女太監伺候著,連我和韓珞瑜也不能時時抱著孩子。
再後來,梁王傳來聖旨,給孩子賜名“紹”,韓家的族譜上,這個孩子是玄字輩,韓玄紹……
皇家所謂的“恩典”,韓玄紹在滿一個月時,被宮人帶回了潁都,由宮中之人照顧,寄養在胡貴妃宮裡。胡貴妃是韓老夫人母族遠親。
玄紹被帶走的那天,我將頭埋在韓珞瑜懷裡好久好久。
這種可笑的政治制度,硬生生將骨肉分離當做恩典,你還不能反抗!
成親七年,才盼來這麼一個孩子,我還沒抱他幾天呢!就被人帶走了……
韓珞瑜說道:“大梁本來就建國不久,根基不穩,皇上這是為了防止我叛變。阿韻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說得不錯,只要韓珞瑜不叛敵,紹兒不會有事的。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眸:“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皇上總不至於要將每一個孩子都從我身邊搶走。”
韓珞瑜應道:“好,等你身子調養好了,我們再要個孩子。”
我和韓珞瑜回潁都是為了弔唁,因為韓城韓老將軍戰死,韓老夫人聽到訊息一口氣沒緩過來,也沒了。
還沒來得及從潁都撤回涼州,皇上駕崩,三皇子褚信燃繼位。
褚信燃繼位後,貶了右丞相,也就是陳佩之和陳靖之的父親,的官位,原右丞相陳丞相,在四皇子褚信燧被廢之後就失了勢,更是在褚信燃繼位後,一貶再貶最後被外調。新上任丞相之位的,是二姐夏詩語的公公,姓李。
就這樣,我們在潁都又逗留了些時日。
去李丞相府道賀的時候,我才見到多年不見的二姐,夏詩語的樣貌更成熟了,但是性格和心智一如往日,後知後覺。
我都看到他丈夫在給宴席上給其他女人暗送秋波了,她還當他老公是個寶。我只是笑笑。
她特地在偏廳招待我,“這是新出的花茶,你嚐嚐味道如何?”
喝花茶的習慣,都是韓珞瑜逼出來的,我細細品了一口,沒啥感覺,說道:“芳香四溢,還不錯。”
“那就好。”
我心中默唸,果然後知後覺。
不久後,母親和四妹夏詩霞也來了,母親倒是回潁都就見著了,至於二姐和四妹,倒是第一次重逢了。不由得感嘆時光荏苒,上一次齊聚,都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以前了。
我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場面,卻不料,這一次,自己也忍不住流淚了。
而後,韓珞瑜說秦琴也從宋國回來了,他帶著我去了靜女書院。走進院子的第一感覺便是有些荒蕪了,有新打理過的痕跡。一眼便看到秦琴身邊正跟著兩個小孩,我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之前也知道她已經成親了,只是這孩子……
秦琴見到我,便將小的那個孩子扔過來給我抱,“他是念兒。”
我有些莫名,這麼久沒見,她卻將一個孩子扔給我。我偏過頭,看著韓珞瑜。
韓珞瑜有些悵然,“紹兒不是我們的孩子,念兒才是……你臨盆時,我便將孩子換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一直想告訴你,卻又怕你會怪我。”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當然怪你,他出生之後,我連抱都沒抱過他一次!”
大約是我這聲怒吼,嚇壞了念兒,他哇哇大哭了起來,掙扎著不讓我抱。
“姨姨好凶……嗚嗚嗚……”
秦琴哄著他,“念兒乖,念兒不哭,姨姨沒有兇念兒……”
兩歲多的小孩早就能跑能跳,也懂得一些事情,哄了好一陣,他便不哭了。
秦琴這才開始跟我說起這些年的事情。
當初我和她在胥江分道揚鑣,她在宋國果然遇到了她的夢中情人,才發現他也一直沒成親,二人敘說相思,便在一起了,一同生活在宋國,然後又生下孩子。後來韓珞瑜將念兒送到她身邊,讓她幫忙養著。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接到了韓珞瑜的書信,才帶念兒回來給我看看。
只是念兒依舊不能養在我身邊,甚至,不能聽他喊自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