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珞瑜已經回到西山軍營。
護衛告訴我,韓珞瑜只是筋疲力竭沒有得到休息才會昏迷那麼久,我在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隱約也猜到了,畢竟他身上的傷並沒有傷及要害,又因為穿著厚厚的盔甲,那些刀劍傷的,多半是傷到皮肉,甚至有些刀只是在盔甲上劃上了一道,連皮肉都沒傷著。
我清楚的記得,原本神情懨懨的韓珞瑜,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煥發的光彩,還有他那一聲久違的“阿韻”。
我捂住下半張臉,放肆的哭了起來。
這些天的擔憂、思念、恐懼、堅持,太多太多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韓珞瑜穿著農家的素淨的布衣,卻掩飾不了他身上武者獨有的威風的氣勢。他三步並做兩步跑來,將我緊緊抱住,哽咽道:“你怎麼才來?你要是再不來,我該去找木源要人了。”
木源?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是羌族的大將軍來著。
“你不該來這裡的,”他繼續說道,“萬一路上遇上了什麼人,誰來保護你?”
我回應道:“我僱了護衛,哪裡那麼容易被人傷了?”
“就那六個飯桶?他們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怎麼保護你?”
我一怔,“有這麼說人家的麼?”
“這是事實。”他又問道:“你僱的護衛都是男的?”
“男護衛都留著照顧你了,女護衛我自己帶著,我可不能給你和別的女人獨處的機會。”我揚起下巴,略微帶著戲謔的口吻如是說。
韓珞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柔聲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
我翻了個白眼,哼哼了兩聲,“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隴西?”
韓珞瑜的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哦?夫人言下之意似乎並不是專程來找我的?”
“是專程來找你的。”我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背已經被磨得毛毛的宣紙,宣紙的折角已經有些破損。“你自己看看。”
韓珞瑜非但沒有接過這張紙,更是臉上一沉,厲色道:“我絕不同意!你是我的女人,你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一怔,看這樣子,他早就知道這是和離書。我依舊問道:“你都知道了?”
他看都不看,將這份和離書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