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信任。我便開口道:“小葉,這軍中,還有多少人馬,是韓校尉能夠信任的?”
他瞪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將方才聽牆角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丁小葉,他大驚:“當真?!”
“以我和韓珞瑜的關係,我會害你們不成?!”
“這個混蛋!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丁小葉滿臉怒色,正欲離開。
我立即抓住了他,“別打草驚蛇!我們沒有證據,去了,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那你說,怎麼辦?!”
“這軍中,有多少兵馬屬於韓校尉麾下?”
他說道:“這軍中,大多都是謝順謝都尉的親兵,我們的人,基本都去了羌族軍營,能夠聽我調遣的,不足三百人。”
我一怔,八千人的軍隊,只有一千左右能聽韓珞瑜派遣,若不是我恰巧聽到他們的談話,這韓珞瑜,必死無疑。
我立即說道:“你即刻悄悄召集所有能召集計程車兵,隨時應戰。另外安排人盯緊了謝順,一旦他有什麼異動,立即來報。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
我的確不懂行軍打仗,只能見招拆招。
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勁爆,亦是最值得的牆角。果不其然,不多時,那謝順將守城計程車兵完完全全換了一批,全換成他的親兵。
我自然不能讓他奸計得逞,於是讓小葉將三百士兵分成三路,一路去替換守城士兵,一路攔截給謝順通風報信計程車兵,還有一路作為機動,以防萬一。
紅日初升,籠罩這片大地的水霧漸漸散去,寒意漸漸消退,雨後初晴,大地生機盎然。
第一路士兵果然不負眾望,將謝順的親兵全部敲暈,扔在一角,報信計程車兵,也被我們控制了。
只是,我太小看謝順了。即便是我千叮嚀萬囑咐,萬事小心,切勿打草驚蛇,可還是被謝順識破了我的計謀。得到第一路和第二路士兵被謝順抓了的訊息時,我正在軍營中等著韓珞瑜的訊息。
聽到連同小葉也被謝順抓住的訊息時,我立刻慌了神。謝順行事如此迅速,將我僅剩下的辦法都給堵死了。我手中不足百人的軍隊,又如何抵擋謝順七千精兵。更何況,這一百來人也未必願意聽我的調遣。
前方再次傳來訊息,一名士兵進軍營稟報:“公子,前方傳來訊息,韓校尉已是到了城下,但……謝都尉以‘韓校尉投敵,意欲引敵軍進城’為名,拒開城門。”
“再探!”我的聲音更加冰冷了。
“是。”那名士兵匆匆退出營帳。
歷史上,總有那麼些智商低還要自以為是的傻缺!這事關士氣,若是韓珞瑜順利回城,羌族久攻不下,士氣必然大損,無心戰鬥。可若是韓珞瑜偷襲卻敗北,那羌族軍隊只會越戰越勇。韓珞瑜死了,可能連西山都保不住了。這謝順真TM是豬腦子!
難道韓珞瑜真要命喪西山了麼?
不,不可能,他是歷史上的隴西侯,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我在韓珞瑜的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煩悶不已。
心想,能讓軍隊聽令的,除了兵符,再無其他,可是虎符是皇上與將帥各執一半,韓珞瑜只是個先鋒,隴西郡的虎符必定在韓城韓老將軍手中。
“對了!”忽然靈光一閃,我猛的拍了下腦門,“調遣令!”
果不其然,我在韓珞瑜的書案上找到了命他為先鋒的調遣令。我拿著調遣令率著一百來人計程車兵直奔城門而去。
我高舉調遣令,氣沉丹田,聲音豪爽的說道:“先鋒營眾將士聽令!開啟城門,放行!”
“大膽!”長著一副黑旋風李逵模樣的謝順大喝:“來人,將這個假傳軍令的小子給我抓起來!”
“是!”一群士兵便朝我圍了過來。
“慢著!”我此時的氣勢,絕不遜色於謝順:“調遣令在此!誰敢造次?!你們,都要反了嘛?!”
“這……”眾士兵猶豫了。
謝順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次?!”
也難怪謝順不認識我,在路上的時候,我便因為“特殊親戚”事件掉隊,好不容易到了西山軍營,又碰巧下了場大雨,深居簡出。
我輕蔑一笑,“韓校尉就是為了防止他出城後,有人趁機作亂,將這調遣令交予我。調遣令在此,我命令你們,即刻開啟城門,迎韓校尉入城!”
“得令!”一士兵邁開步伐匆匆朝城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