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房子終於下定決心之後,就結束了。
“該隱,我想到了,暫時不要動他們。你說,如果在他們面前把他們最重視的東西毀了會怎麼樣?”她側過頭問著,那副表情是期待的,就好像希望被誇獎一樣。
在該隱看來,很可愛。
雖然她說出的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稱不上是可愛。但該隱卻明白這只是因為她還沒有消氣的緣故,如果這樣房子就可以稍微舒服一點,又有何妨?他並不在意此間人的生死,本來想要整治這個世界的血族規範,也不過是看在玖蘭樞是自己的血裔的份上——更重要的是玖蘭樞也算是他和房子一起教匯出來的。
所以該隱含笑點頭,無比縱容。
一翁心中有著恐慌,但是卻在說服自己,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做到毀了元老院?難道他們真是該隱和一位女神?開什麼玩笑!他全然忽視心中隱約的答案,本能之類都被置之腦後。
而玖蘭李土,卻並不在意,他能在意什麼?唯一在意的……玖蘭樞的母親,已經死去的玖蘭樹理。呵呵……就算這兩人的身份是真實的,對他又能有什麼威脅?
絕對力量
房子當然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弱點的;一翁的弱點就在於他對於權力的在意;而玖蘭李土在意的或許只有已經死去的玖蘭樹理;但是即使是這樣;她就做不到報復了嗎?
她撇撇嘴;卻什麼都沒說,剛才直接使用暴力已經讓她的心情恢復了很多;而該隱在一旁的動作也幫助了她迴歸正常狀態。反正有的是報復的時間;她一點也不急。就算她不直接出手;還有該隱會幫她出氣的不是?
一個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他最重視的東西消隱無蹤,永遠再沒有得到的可能;而房子知道的手段雖然多,卻都沒有這個來得果斷狠毒。狠毒?對於房子來說;這可是一個誇獎的詞語。如果不狠毒,很多事情自然是做不出的,而她現在的身份,正好需要狠毒。
幾乎是無意識地把該隱的手拉過來擺弄,房子瞟過被該隱定在原地的一翁和玖蘭李土。他們身體上下都不能動,只有眼神才能洩露他們的秘密。然後她又看向門外,夜刈十牙已經快要徹底墮落成為level E了,錐生零這時候看過來,眼神中竟然帶了幾分祈求和無措。
還有躺在地上的黑主優姬……真是麻煩。
“不管其他的問題,先把這些不應該呆在這裡的人給丟出去吧。”房子側過頭,微微仰起頭看著該隱,說。她自己不覺得,但是在該隱看來,那雙眼睛裡有著撒嬌的含義。咳,好吧,或許除了他而沒有人能看得出什麼撒嬌。
該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的,加之他對於房子的要求根本是有求必應,所以他抬了抬眉,看上去好像只是看了這些人一眼,之後這些人就消失了。包括黑主優姬和錐生零,現在剩下的只有夜之寮的人以及房子、該隱。
唯一留下的痕跡,或許只剩下門外走廊欄杆上被強力撞出的凹陷,還有夜刈十牙墮落時在地上的抓痕。
而這個時候,玖蘭樞才對著該隱一躬身,“父親。”
夜之寮的其他貴族也陸續進入了房間裡,靜默地對著該隱和房子行禮,然後立在一旁。
冷靜下來,房子突然發現自己在之前做了某些很出格的事。至少在她和該隱的關係還處於曖昧不清階段的時候,是不是在暴露她內心的某些心思?。
剛才,她竟然站在玖蘭樞母親的立場上說話了,這不就是在變相承認她和該隱的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她預設了很多東西。
該死的!
還有剛才,該隱到底是不是故意就著自己喝過的地方喝茶的?房子想著,心裡有點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是欣喜還是混亂。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處於一種近似於戀人,卻更像是知己的關係中,而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就是擁抱牽手,她以為就這樣了,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
這樣想著的房子,眼神往下放,卻見自己把該隱的手放在膝蓋上,當成玩具一樣的擺弄。似乎是不知不覺間自然而然的動作。
她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房子處理尷尬的手段是轉移話題,她假咳一聲,眼神微微飄向一邊,然後說:“該隱,我覺得還是儘快解決幫樞解決了那些個威脅吧?”
該隱看著房子,她神色端倪很不明顯,如果是旁人根本不會覺得她的情緒有什麼大的波動。但是對於和她在一起數萬年的該隱而言,只要是房子的,無論是多麼細微的情緒變化,他都可以看出。他當然知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