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於世?”
“可是——”
我試圖狡辯,卻不想叫阿承打斷,“沒有可是。”
“我發現南宮御離居心叵測是事實,倘若不是那日同我說了那麼多,你也不會知道,南宮御離表面放縱恣睢,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心中卻是同樣存了謀取皇位的心思。”
“是。”阿承沒有再反駁我,可是停頓片刻,又道,“你可知道,為何那夜,他同你說了這般多的話?你便不覺得,那夜的南宮御離,似乎同平常有所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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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南宮御離?
因了阿承的話,我開始回憶起那夜的事,可無論怎麼想,總覺得,好似並無哪個地方不妥啊,南宮御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除卻那夜話的確多了些,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不妥,當然,關於南宮御離那夜為何會同我說那麼多,我至今都不明白。
既然他處心積慮,種了那麼深的心思,何故對了我便是通通一股腦地說出來了?我同南宮御離又並非相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更何況,南宮御離分明知道我的心中滿滿的都是阿承,再加上他清楚我同灝南之間的關係,勢單力薄的他,怎麼就那麼大膽地將一切實情告知與我聽?
“你之前對我說過,莫筠曾在我身上種過劣毒,問我可覺得身子何處不適,對不對?”
不明其意,我便只是點頭。
“莫筠為人,你可清楚,以你對他的瞭解,你覺得,他會是那種暗中使毒的陰險小人嗎?”
阿承這一問,卻聽得我糊塗了。
關於莫筠,對於他以往的瞭解,只知他不懂攀附權勢,一顆心赤忱坦蕩,加之那日我被擄來祈軍大營的第一夜,我都看見莫筠一臉挫敗地坐在椅上,嘴上說的則是對阿承的心服口服。
一個肯對敵軍將領道出讚美之詞,一個肯認識自己的不足,肯服輸承認對方比自己強的男子,又怎會使那麼下三濫的招數去對待自己甚是欣賞的人?
然而,倘若不是莫筠,那麼又是……
“是南宮晤,還有南宮御離。”見我身子微微一縮,阿承忙將外衫脫下,蓋住我的身子,“那藥只怕是南宮晤給的,而真正要同我下那劣毒的,不是莫筠,是南宮御離,若要再嚴格說來,那本要下在我身上的也不該稱之為‘毒’,那不過一包散粉末,輕度服食,能令人興奮,用量稍稍增加些,便能使人胡言,倘若劑量再往上加,這才能使人暴斃,那日,南宮御離命人將莫筠他們放離祈軍大營時,他便在我的藥湯之中下了那藥粉,他不是存心要我的命,他只是想要我胡言亂語,在他的引誘之下說些不該說的大逆不道之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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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生一次只一人(六)
那東西不是劣毒?只是能夠使人興奮的藥粉?
聽著阿承說及此,我再靜心一想,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那夜,南宮御離命人暗中放了莫筠他們,能替他去辦此事的自然便是他的心腹,而依著南宮御離的心思,既然他準備放人,便不可能愚笨地讓人發現他的行蹤,正如南宮御離自己同我說的,他說我知道這人是他放的,可底下計程車卒卻不清楚,屆時,倘若他再引阿承服下那什麼藥粉,讓阿承對著底下計程車卒一通胡言亂語,那麼,如若南宮御離要安給阿承一個密謀造反的罪名,自然是輕而易舉地成立了!
峻阿承一旦被收押,在此關鍵時刻,自然而然南宮御離便成了這一軍統帥。
南宮晤既然能想出此計收押阿承,他便該知道,軍中不可一日無將,阿承若是遭人收押,那麼之後能夠暫掌兵權的便是南宮御離,莫說南宮晤十有**是頒下聖旨讓南宮御離執掌兵權的,即便沒有下那道聖旨,撇開一切,南宮御離不是還有一手臨摹的好本事嗎?如此一來,關於這執掌兵權的聖旨自然不成問題,何況,他本就是玉樹瓊枝的皇族之後,又是南宮晤親自委派來軍營的,分明什麼都不會的膿包卻成了這軍中副將,不免惹人心思,若此時此刻將阿承一舉揭發,加之一卷真假難辨的聖旨,又有何人去懷疑他?
或許,倘若一切真當按照南宮御離心中所想的那般發展下去,待有朝一日他凱旋而回時,等南宮御離將南宮晤曾經的罪行,便是當初如何自圍場狩獵中收押廢太子南宮旻,又如何一步步走至今日之帝位的惡行詔告天下後,南宮晤才會明白,他究竟真正輸在了何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