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一驚,這才發現展昭和黃幹都盯著自己,趕忙抱拳施禮道:“開封府從六品校尉金虔見過黃指揮使。”
黃乾笑道:“金校尉不必多禮,展護衛也是,我等都是同朝為官,何必如此客氣,都坐吧!”
“聖旨未宣,展昭如何能坐?”展昭腰板筆直,不卑不亢回道。
金虔也與展昭同一般模樣,不敢妄動半分。
“展護衛不必拘禮,是聖上不放心展護衛追尋青龍珠一事,特命黃某前來助展護衛一臂之力,若說聖旨,也不過是聖上口諭,命展護衛務必於七日內尋回青龍珠而已。”黃乾笑道,“大家都不必拘禮了,坐吧。”
說到這,黃幹先坐下身,笑吟吟瞅著展、金二人。
展昭、金虔這才依次落座。
黃幹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問道:“不知這青龍珠的下落可有頭緒?”
“不瞞黃指揮使,青龍珠尚無下落。”展昭回道。
“啊?!”黃幹臉色一變,“毫無下落?那……那一枝梅和百花公子可有下落?”
展昭繼續平聲道:“展某失職,也未能尋得此二人蹤跡!”
聽得金虔不由暗暗側目,心道:這貓兒如今撒謊的技術真是愈發爐火純青了,睜眼說瞎話是臉不紅心不跳,佩服、佩服。
“也毫無訊息?!”黃幹驚道,“這、這該如何是好?!”
“黃指揮使不必擔憂,展某已經尋到可解太后之毒的解藥。”
“展護衛此話當真?!”黃幹驚喜過望,呼道,“解藥在何處?為何還不速速送至東京汴梁?”
“黃指揮使且稍安勿躁,解藥尚未煉成,還需再等四日!”展昭道。
“還未煉成?要再等四日?”黃幹一愣,皺眉一算,“展護衛,若是再等四日,除去今日,七日之限只餘不到一日時間,就算是百里加急相送,也是十分勉強……展護衛,為何不將煉藥之人立即送至汴京城煉製解藥,一旦解藥煉好,即刻可送入宮中,豈不好過在此乾等?”
“黃指揮使有所不知,煉製解藥過程十分複雜,且四日之內煉製之人在要以血養藥……”
“以血養藥?!”黃指揮使聞言一愣,“敢問展護衛,這血是指?”
展昭頓了頓,答道:“是每日需在煉製的藥湯之中滴入兩滴鮮血,一滴須為嚐遍百藥之人鮮血,另一滴則須為試遍百毒之人鮮血。”
“荒唐!實在是荒唐!”黃指揮使大驚失色,“竟用人血煉藥,簡直是駭人聽聞,展護衛,你莫不是被什麼江湖術士騙了……”
話音未落,就聽屋外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冷哼:
“哼!駭人聽聞?不如說你是孤陋寡聞!”
一道黑影仿若幽魂一般從門外飄了進來,來人一身妖冶紫紅敞衫開袍,銀髮銀鬚,青面白唇,若不是此時是青天白日、正午時分,旁人定要以為是見了冤鬼一般。正是金虔的二師父“鬼神毒聖”。
黃幹驚得從椅子上一個竄身蹦起,呼喝道:“你、你是什麼人?!”
毒聖卻連黃幹看都未看,徑直走到金虔面前,伸出青白手掌道:“藥呢?”
金虔一個猛子跳起來,正要回話,卻見展昭一陣風似的擋到自己面前,將毒聖和自己隔開,從懷中掏出了藥包,道:“前輩,藥在晚輩這裡。”
毒聖冷眼瞅了展昭一眼,取走藥包,又金虔冷聲道:“還不過來幫忙?”說罷,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是!”金虔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要隨毒聖走,可還未邁步,面前卻被展昭擋了個嚴嚴實實。
“前輩,金校尉與展某還有公事在身,若前輩需要幫手,待展某與金校尉將公事交代完畢,即刻一同前去。”展昭道。
毒聖停步,緩緩轉頭,陰森森瞪著展昭。
展昭擋在金虔身前,身如松柏,不動如山。
金虔垂著腦袋,細眼骨碌碌之轉,瞅瞅這個,瞧瞧那個,終是沒有膽子說半個字,只好縮頭圈腰,團在一旁。
倒是那黃幹見之前毒聖未曾搭理自己,此時又是如此目中無人模樣,不由有些不悅,上前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
話還未說完,就見毒聖猛一抬手,一股黑霧從袖口不偏不倚朝黃幹噴去。
那黃幹身為禁軍副指揮使,總算還有幾分功夫底子,大驚之下,身形換位,險險避開霧氣。
那道霧氣便噴到黃幹剛剛坐的那張木椅上。
“嘶啦……”一股刺鼻氣味隨一股青煙冒出,那張木椅被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