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弘曆似乎是愣了一下,轉頭向我看來,隨即說道:“額孃的眼力可好了,什麼時候看錯過?”
本來我臉皮是有夠厚的,雖然被這母子有當著商品討論的嫌疑,但這麼長時間來都習慣被“欣賞”,被“議論”了,對我也不算什麼影響。
但是哪料,從來在外人面前規規矩矩的寶親王,竟然是這個時候揹著眾人的眼線甩給我一個鬼臉,致使我瞬間愣在那裡,最清楚的感覺就是苦笑不得。
誰能告訴我,那未來的乾隆皇帝會做鬼臉?那這世界都開始變異了吧,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在場。
我那瞬間的感覺就是我絕對是被雷劈了,所以產生了幻覺,然後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當場失態,不得不裝著因為她們的交談而“羞澀”的低下頭去。
而過後的一絲念頭,就是這世界要大亂了?而且自己的眼絕對是花的……
所幸也沒過多久,裕妃說道:“本知道弘曆今天會進得宮來,我便特意燉了些清淡的湯水,這姐姐,你們娘倆就先聊著,我去端了來。”
聞言,熹貴妃笑呵呵的答應著,善意的說道:“真是有勞妹妹費心了,對了,什麼時候也跟萬歲爺提提,這也讓弘晝多進宮走走才是,姐姐我也好久沒見過那孩子了,還挺想念的!”
裕妃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淡淡的說道:“萬歲爺日理萬機,還是得空了說吧,咱也不能多添了麻煩!”
熹貴妃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妹妹說的是,這段時間好像事兒還挺多的,就這麼著吧!”
看著兩人親密的來去好幾回,我算是長了見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理解錯誤。
表面上,這兩位如今後宮握有實權的大家,彷彿是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也是相處交談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卻總是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就好像現在,裕妃是弘晝的生母,但是撫養這五皇子長大的卻是熹貴妃,按照歷史上的說法,弘晝對這位養母是極為親近的,反而和自己生母的關係很少有提到,所以我印象中是沒有這層資料的。
而剛才熹貴妃的那話,卻明顯是在給裕妃的好處,想讓弘晝進宮和生母多相處,這是因為在清朝,出了宮的皇子是不能隨便進入後宮見妃子的,即使是自己母親也不行。
要說,又有哪個母親是真正能夠對兒子漠視狠心的,尤其是後宮的孤寂,孩子便是這些妃子唯一的告慰,因此,對於裕妃來說看著熹貴妃和兒子的親熱,那是羨慕得緊。
所以熹貴妃才會這般送出一個人情,不過,我看著比較不解的是,她們兩個是真的有這麼好交情麼?都在為著對方著想,只是怎麼聽來就好像是在做一份交易似得,只有表面和諧著。
不過,也沒等我細細的想明白,就聽見裕妃突然對著我說:“今兒個手有些重了,煮得多了些,不如側福晉幫我拿一些吧!”
我趕緊規矩的答應著,起身隨著裕妃出了門,後面還隱隱約約的傳來熹貴妃和弘曆的歡笑相處。只是我更加一頭霧水的是,端個東西而已,這宮裡還能少著了人手?即使想要做足了面子,也不用拉著我一起來做吧!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了,也清楚了我現在對於宮裡的這些“久經沙場”的女人來說,是有多麼大的差距了。
說來,也是這些年雖然學習了很多東西,但是在家裡還是被保護得很好,也再一次的證明,實踐果然才是最增加經驗值的。
因為出了那個房間,裕妃帶著我並沒有走遠,也更是沒有那所謂“端湯水”,而是進了一座精緻而八角的亭宇,裡面備好了一些精緻的點心和茶水,燙熱得還冒著熱氣的兩杯茶,似乎就是專門為我們的到來而準備著的。
如果不是裕妃的那些個手下動作太過勤快,那就是她早就準備要叫著我一起出來了。
雖然這些只是小事兒,但是對於我來說就證明了這些後宮女人的手段和算計,這對我還無害,可真要對上了,以我現在是心智,只怕很容易著道吧!
這般想著,我在心下暗暗留上了心,明明知道這後宮裡會說話的是十句話裡只有半句真,另外九句半都是以假亂真,我居然還傻得去相信裕妃那特別表現“關愛”的說法。
現在想來恐怕熹貴妃就是很能明白這道理的,而且也知道裕妃這麼做只是為了給她們母子獨處的時間,對誰都沒什麼壞事兒,才各自揣著明白,用不著說破。
說起來,熹貴妃之所以會賣給裕妃那個人情,也是為了感謝她的成全吧,再加上她們兩個在別人眼中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