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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玥被封為了答應,便是直接上任了,從此沒有特殊的情況,她就別想出了那朱楹金扉的宮門。

估計是宮裡宣旨,便有人到家裡報了喜,所以我一出宮門就看見了早已等候在外的烏喇那拉府的精明管家。而到了這個家,也很遠就感受到了那份富貴的喜慶。

如此短的時間內,紅燈紅綢就掛上了簷角和門楣,這令我見了也不禁有些感嘆,這古代人多了,那就是好辦事。

回到家裡自然是受到了一陣熱情的恭喜,除了別院的幾位,相對於外面來說倒是真誠了許多。不過,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尓布對這個結果也是非常的意外,也沒有想到我會得到熹貴妃的欣賞。

詳細的談論一番之後,我便肯定這是熹貴妃自己的意思了,而經過這次談話,我才知道那尓布的官爵雖然是世襲而來,但他本身卻也是非常的睿智。

因為他有這樣說過一句話,言道:嫻兒,被賜給了皇四子,未嘗不是得了福氣,四阿哥從小聰慧過人,深得萬歲爺的賞識,生母又是如今的熹貴妃,說不得是最有前途的阿哥了!

聞言,我淡然的點點頭,表示認同了這種說法,並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只是心裡比較感嘆,原來中華源遠流長的官場文化,在這個時代就這般的成熟了,即使不是靠拼搏自己獲得的地位,那也沒有吃白飯的敗家子。

之後又回到自己的小院,恢復到了原本的閒適生活,才真切的感覺這樣的日子尤為可貴了,這選秀從去年開始就折騰到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忙太久了。

不過,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兒,生活中自然出現了些許變化,譬如:家裡為給我準備嫁妝是費盡了心思,因為對方可是皇四子,那府內怎麼說都比烏喇那拉府複雜,很多的東西得要自己備好了;又譬如熹貴妃派人給備的禮,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不過我倒是坦然得很,這次一併踢給弘曆的秀女,那是絕對不算少,雖然側福晉只有我一個,卻還有些許侍妾,因此熹貴妃的抬愛便也不會只有我了,這倒是合了我的意。

要說,今年的秋冬,府內上上下下最閒的可能就是我了,除了偶爾選選額娘交代過的東西,被做衣服鞋子的師傅擺弄幾下,基本也就沒我的事兒了。

每日裡就聽著容嬤嬤和紅憐的拌嘴,雖然其實只是容嬤嬤在說教,紅憐在受教,而綠裳和我則在偷笑,不過,從她們的嘴裡我倒是得知了一些事兒。

就說我那一同參加選秀的同父異母的姐姐,烏喇那拉芷清和烏喇那拉芷蘭,因為複選進宮我就一般呆在房裡足不出戶,她們也沒有到我房裡串門過,所以雖然同處鍾粹宮,直到回家我都沒有和兩人有再見面。

聽嘴快的紅憐的說法,芷清是在複選中落選了,在得知情況後,二夫人可是找那尓布大鬧了一場,說他對女兒是怎麼怎麼不上心諸如此類;而芷蘭運氣也算不錯,被指給了一個三品大員做了五夫人,至於對方是誰我是完全沒有記憶。

要知道這清朝的官多了去,尤其是在北京城,隨便扔一顆石頭都可能砸出一個官來,就更別說這三品,在外地可謂是被人羨慕得緊的大官了,在北京卻是一抓就是一大把。

說來,康熙乾隆時期的官員我記憶中還有些名氣大的,這雍正年間的官我還真沒有知道的,如此聽紅憐提過一次,我也忘了個乾淨。

至於芷清,作為大家族的女兒,那尓布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時值二八年華的女子,怎麼說都是有相當的價值。

因此,在二夫人的鬧騰之下,那尓布也為她尋了一門親,不過,是好像出了北京城,某都轉司運使的小妾,也是從三品官員了,雖然是遠了一些,倒也和芷蘭差不了多少。便合計著等我完婚之後,就讓芷蘭和芷清一同嫁了去。

閒話聽過也就過了,能記得的其實很少,大家忙裡忙外,整天腳不沾地,就我一個人閒適,兜兜轉轉許多事兒,該做的我也就會盡量去做。

只是雖然我是這次婚事的當事人,卻從我這裡是看不出什麼待嫁的喜悅或悲苦,對我來說前世就經歷過一次,心理年齡也老大不小了,自然是感覺不到什麼新婚的彷徨。不過就是從一個地方搬到了另一個地方,再也不能這麼閒暇,也就沒有過多的區別。

而忙著準備嫁妝的同時,府內還得對過年的事兒上了心,基本上過年之後不久,我就得離開烏喇那拉府了,所以這可以算是我在這個家裡最後的一個年夜。

一切也沒有什麼特別,除了兩位待嫁的姐姐哭哭滴滴的感傷,我倒是覺得這年還是如同往年一樣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