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也是破為高深的,比如中華傳統的四大名繡,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有特別的要求和技巧,那作品絕對是令人歎為觀止,精妙絕倫的。
對於我來說,那樣的高深成就倒是想,但是,那種功夫絕對是靠練出來的,好在,這作繡在本質上和畫畫寫字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依舊那樣嫻靜,也就並沒有什麼不悅和牴觸的情緒。
突然之間發覺,其實只要心境好,做什麼都可以達到一種境界呢……
不過,想想,家族真是要把我培養得全能,以期將來得到更好更高的回報吧,出生在這個年代的女子,這種途徑便是唯一好的出路,也就無怪乎別院的二孃巴巴的惦記著琦善這個長子了,一旦踏上了這條路,便只有不斷的攀爬爭取,人,才會在某一方面得到慰藉。
第五章
清風拂柳,白雲上枝;嬌花開妍,流水淅瀝。
初夏的微風帶著花香的甜意,扶上肌膚有種唯美的柔軟。這樣的好天氣,再煮上一壺好茶,攤開一本好書,那日子就是如神仙一般愜意。
而我,現在就坐在池邊的八角涼亭裡,過著這種悠然嫻靜又享受的生活。
自家院內的這個涼亭,可是我最常待的地方,傍水而築,可以賞著池邊的綠樹花草,也能夠看見池中的假山游魚,有山有水,有石有木,處處都透著自然和閒情,真是一個極好的休閒之地啊!
“嫻姐兒?”
遠處突然傳來的一聲高呼,打斷了我悠哉的感嘆。
毫不為其所動,我若無其事的緩緩放下手中的茶,視線移到手中的書頁上,很有耐心的等待著那人急行行的過來。不用轉頭看,就憑著那中氣十足的嗓音,行進有力的腳步聲,我就知道來人便是我那從小就伴隨在身邊,名頭還頗為響亮的乳孃,容嬤嬤。
看著有些氣喘的容嬤嬤,我不禁有些好奇,這是剛下百米賽還是怎的?竟然喘成這樣,根本就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嘛。
“嬤嬤啊,你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了麼?歇歇再說……”我很是感興趣的問道,手上也不緊不慢的拿了一個茶杯,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緩口氣。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容嬤嬤邊從懷裡掏東西,一邊感嘆著,人老了,將將跑這一小段的,就緩不過氣來了:“這是大爺捎給嫻姐兒的信。”
我好笑的從容嬤嬤手中接過信,也不急著看,頗為不解的問:“就為這一封信,你何須這麼急?”
容嬤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些微不滿的抱怨著:“雖奴婢活了好幾十年,也頂不上嫻姐兒的泰然若之,但好歹也跟在嫻姐兒身邊有十幾年了,別的好處可能沒有學到,這鎮靜的本事也至少染上了幾分吧!
知道嫻姐兒和大爺的關係好,但信都來了,我也不至於會這麼急,反正也不是什麼趕緊的事兒。害得奴婢這麼累,還不就是紅伶那丫頭麼?”
聞言,我不以為然的將注意力轉到手中的信上,輕笑的道:“紅憐?呵呵,她又偷吃什麼了麼?我說過了,她想吃就讓她吃好了,家裡又不缺那些個東西,更何況她吃都吃下去了,你還追著她跑,可不就是給自己找的罪受?”
紅憐和綠裳是我八歲那年,要學騎射之時,阿瑪和額娘撥給我的貼身丫鬟,只比我大了近一歲,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貪吃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尤其紅憐這丫頭又好動。這容嬤嬤再怎麼說也是三四十的人了,和年輕人比自是沒有那麼靈活,卻硬要受了別人的激,追又追不上,到頭來還不就是累著自己。
琦善給我的信,大多會很仔細的介紹他的生活,已經發生的有趣之事,因為他很清楚我對這些事兒比較知味,也對稀奇傳言新鮮的事兒比較感興趣,反而對無聊的八卦嗤之以鼻。
今年已是雍正九年,我也過了十三歲,而琦善也只是在家閒賦了一年而已,雍正三年之時,年羹堯被雍正皇帝發配了出去,其很多舊部心裡不服,並念著將軍的情誼,便紛紛辭職跟隨了去。
一時之間,軍中的位置便有了很多的空缺,而我的父親那爾布左領大人,便藉此機會為哥哥找了個活兒,就了他當軍人的夢想。
從琦善不時捎回來的隻字片語中,我能夠感覺得到,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軍營戰場一直都是他嚮往的,就看他當年還那麼小就選擇跟隨十四阿哥出征,就可以看得出,他的理想就是當一個靠實力拼殺出來的將軍。
心情愉悅的看完信,我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戲謔的看著終於平復下來的容嬤嬤,紅憐和綠裳一動一靜,活潑和淑靜,還真真是互補。當時我還疑惑過,難道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