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張同志,你為什麼就不能消停一點,弄出這麼大動靜,你讓省裡怎麼看咱們地區?” 高尚志見到張漢東人就大聲嚷起來,他太頭疼了,這個年輕人能幹是能幹,但是折騰也是真能折騰,一個沒看住弄出這麼大動靜。 弄得小小的雞唐縣如今全國聞名。 偏偏他又背景強大,說不得碰不得,別說是他高尚志,就連一把手劉康也惹不起,有這樣一位厲害的手下,哪個領導不頭疼。 張漢東態度卻很端正,立刻道歉說:“高專員對不起,我給領導們添麻煩了,但是我相信領導會理解我的做法,我不得不這樣做。” “沒有人理解你。”高尚志被堵得心口疼。 劉康說:“漢東縣長,高專員有情緒可以理解,省裡為你們專門開了幾次會,主要領導還專程打電話質問地區,這麼大的行動,我們怎麼敢擅自批准。” 張漢東再次:“我給各位領導添麻煩了。” “你倒是輕鬆,你們雞唐縣真是好大的膽子。”高尚志說著狠狠放下手指,不想再看他一眼。 張漢東說:“專員,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決定,跟縣裡其他同志沒關係,如果地區和省裡想要處罰我,我不會為自己辯解一句,這件事雖然做的有些衝動,但是我並不後悔。” 他話音才落,就有幾輛車駛來路口,劉康說:“先別說了,省領導到了。” 大家按照各自的職位以劉康和高尚志為中心向兩邊擴散,張漢東的職位在這幫人之中不夠看的,他被人群擠到圈子外。 姜子安見了心中激動不已:“這次如果能快把這個禍害弄走,自己就能順位往前一步,順理成章變成雞唐縣一把手,到時候,呵呵......” 兩人的職位雖然只差了一級,但是在縣裡的待遇卻是千差萬別。 羅精武和沈鴻兩人的臉上笑意更濃,這麼大陣仗,張漢東背景再強又能怎麼樣,一把手性格衝動不成熟,這個頭銜只要按在他頭上就拿不下去。 好日子就要來了。 省領導從車上走下來,張漢東心裡咯噔一下,不好,今天犯到他手上來了。 在場的人看到是這個人,也是表情各異,因為這次來的是老熟人。 劉康迎上去說:“向領導一路辛苦了。” 向金來的臉色很難看,很不給面子的不說話,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掃了一圈高聲說:“誰是雞唐縣縣長張漢東?” 明明一眼就看到人了,偏偏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作態。 人群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路,張漢東走出來說:“領導,我就是。” 向金來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說:“你知道你的衝動,讓省裡有多被動?要是全省的幹部都像你這麼搞,大家還要不要做工作了,我們還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在縣裡大搞一言堂,從不讓別人說話,全縣的幹部在你的高壓中怨聲載道,張漢東縣長,你這樣的人,有沒有能力管理一個縣?” 因為兒子坐牢的事,他和張漢東結了仇,卻一直隱忍著不做聲,今天究竟是不是借題發揮,誰也不知道。 他話音才落,遠遠又駛過來幾輛高階轎車,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看著車子停在附近,一群人走過來問:“雞唐縣的同志在這裡嗎?” 向金來有些驚訝的問劉康說:“他們是?” 劉康搖頭:“領導,我也不知道。” 那名領導溫和地看向他們問說:“雞唐縣的張漢東同志在不在,我們是京城人事部的,雞唐縣的反腐倡廉工作走在了全國前列,我代表人事部向你表示感謝。” 部委的人?” 他們的口風和剛才向金來截然不同,張漢東瞬間從向金來嘴裡的罪人,到人事部這邊的先進工作者,這差別可就不一般的大了。 在場的人都石化了。 張漢東謙虛地說:“領導,其實我也只是做了一名領導幹部該做的事,想不到能得到人事部的肯定,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 “好好好。” 領頭的人說著,向金來忽然小心翼翼走過來問:“請問您是不是人事部白部長?” 那人笑道:“哦,這位同志你認識我?” 向金來的態度三百六十度轉彎說:“從前在京城開會見過您兩次,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您。” 白部長說:“你是?” “我是水浮省向金來,白部長您可能不知道我。” “對不住了。”白部長人很客氣:“雞唐縣也是你們水浮省的吧,你們為國家培養了一位敢作敢當的好乾部啊,如果所有的幹部都有這種精神,咱們的國家一定會更加繁榮富強。” 向金來說:“白部長說的是,張漢東縣長確實是一位好乾部,我們省裡也準備對他提出表彰。” 一個人的臉皮有多厚,在向金來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唾面自乾,自己說過的話轉眼又自己吃下去。 張漢東忽然打斷兩人道:“兩位領導打斷一下,剛才向領導的觀點恕我不能苟同,雞唐縣拉幫結夥問題嚴重,但凡是好的職位都由這些人把持著私自分配,這種靠關係走進體制的人,根本就不合格。” 白部長好奇地問:“小張,你們在說什麼?” “對不起白部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