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自己來到汽車站,張漢東就看到了與平時完全不同的世界;混混收保護費,店主說的好處費,流氓當街調戲姑娘,小小的汽車站弄得烏煙瘴氣,這還是他看到的,看不到的肯定還有更多。 自以為治理的還不錯的雞唐縣,原來並沒那麼美好,他憤怒了。 劉軍見狀跑過去從人群中把秦紅梅兩人保護到自己身後,常坤卻緊緊跟在張漢東身邊。 流氓頭子這時候到現在還不知輕重,氣焰囂張地罵劉軍說:“小子,識相地把那倆小娘們交出來,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卵蛋。” 他的那幫同夥根本沒把人單勢孤的劉軍當回事,淫笑著繼續用汙言穢語調戲秦紅梅兩人。 張漢東厭惡地看著他們說:“下手狠點,讓他們知道疼。” “呵呵,誰的褲襠沒繫好,把你露出來了,裝什麼裝?” 流氓頭子的笑聲還沒結束,常坤和劉軍兩人已經動手了,二分鐘不到就把這幫人全打趴下,流氓混混和專業受訓的高手動手,自然不堪一擊。 劉軍見到有服氣地上去又是幾腳,這夥流氓才終於老實了,可憐巴巴躺在地上不敢再動。 和秦紅梅一起來的姑娘驚訝極了,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覺得這個年輕小夥真威風。 張漢東卻餘怒未消,他常跟秦紅梅吹牛說這裡有多好多好,不想秦紅梅第一次就給她看到這個,這些人影響惡劣,今天不能不管。 “常坤,你開我的車去警局把周局長找過來,劉軍,看著他們都不許動,這些雜碎哪個敢亂動給我照死裡打。”語氣殺氣騰騰,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取笑。 那兩個身手高超的男人,似乎還是他的保鏢,這年頭能帶保鏢出門的有幾個是平常人。 流氓頭子忍著疼說:“兄弟我們認栽了行不行?不用這麼大陣仗吧?”可惜他的話根本沒人聽。 劉軍說:“老闆你放心吧,一個都跑不了。”他話音才落,最邊上的一個爬起來就想跑,可是才站起來,劉軍就來到面前,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頓時翻身栽倒。 “我讓你跑,你跑啊。”劉軍覺得不解恨,還狠狠踹了幾腳。 張漢東這才看向秦紅梅說:“紅梅,你沒事吧?” 說起來兩人也有幾個月沒見了,互相看著又驚又喜,一年多的磨鍊,秦紅梅已經褪去曾經在農村的樣子,完全變成了光鮮亮麗的大總裁,即使站在破破爛爛的車站前面,也十分亮眼,這是身份帶來的自然轉變。 周金枝默默站在兒子身邊,好奇地看著對面的姑娘。 “我沒事。”秦紅梅對他送了個微笑,立刻看向周金枝,高興地叫她:“乾孃,我是紅梅呀,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好看。” 兩人經常通電話,周金枝認得她的聲音,見面卻還是有些不自然,小聲說:“紅梅......”她一直看著秦紅梅的臉,試圖找到熟悉的感覺。 秦紅梅高興地奔過來說:“乾孃,你好了我真高興啊。” “紅梅,回去你再跟媽好好聊,咱們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說到剛才的事,秦紅梅惱恨地說:“幸虧你來了,我們下車時,這些流氓就盯上我們,非說孔慧碰到他們了,讓我們跟他們走,話說得難聽死了。” 孔慧就是她身邊的小姑娘,兩人汽車上認識的。 張漢東說:“誰說的?” “那個胖子。” 劉軍立刻走到胖子身邊,抬腳就往他臉上重重踩了幾腳,胖子疼得嗷嗷叫,那張臉一會兒功夫腫得像豬頭。 秦紅梅卻不在意他們了,她看著周金枝高興地說:“乾孃現在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兩人小聲說了幾句話,周金枝似乎找到了熟悉的感覺,態度變得親熱起來。 縣城不大,幾分鐘後周建設就帶著人到了,估計路上常坤已經說了情況,他下車就滿臉羞愧地說:“縣長,真對不起......” 縣長?孔慧驚呆了,她知道秦紅梅的物件在機關工作,想不到居然是縣長,還這麼年輕? 圍觀群眾這才知道,這位年輕人居然就是傳說中的縣長,流氓可真是出門不看黃曆,居然惹到他頭上了。 “周局長,我知道全國各地的汽車站火車站歷來都是治安重災區,別的地方我不管,從今天起,我要你加大警力,把這幫盤踞在雞唐縣汽車站的流氓全給我解決了,車站是一個縣的門面,亂七八糟的像什麼樣子。” 周建設擦著汗說:“縣長,是我工作不到位,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我不要保證,到時候只看結果。” “是。” 周建設年紀已經四十多歲,人長得高大威風,這樣的人卻要在張漢東這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年輕人跟前低聲下氣,孔慧的眼睛都亮了。 把人交給周建設,張漢東等人準備走了,秦紅梅跟孔慧打了個招呼,孔慧忽然說:“紅梅姐,以後我還能找你玩嗎?” 秦紅梅說:“好啊,不過我只在雞唐縣呆三天,三天後就要回去了。” 孔慧高興地說:“那好呀,等我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就去縣大院找紅梅姐玩。”秦紅梅楞了楞,看了看張漢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