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我了?”小婉驚喜地問。 “我從來都沒生你的氣,你一直幫我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話沒說完他就停下來說:“行了你去接待崔西他們吧,我還要好好想想給惠勒的歌。” “好,要我給柳曼打電話讓她過來嗎?” “讓她來吧,咱們今天欠了人家的人情,索性今天就把人情還了。” 小婉被他一句‘咱們’說得差點哭出來,走出門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她可能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外人的一句話感動到想哭,站了一會才去辦公室給柳曼打了電話。 張漢東哪知道一句話讓姑娘想了那麼多,專注在腦子裡快速搜歌。 他知道無數經典中文歌,限於文化程度,英文歌卻少得可憐,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他會唱的,首首都是經典,都能拿出來用,只不過這東西現在必須省著點用了,英文歌是有限的資源,用完了可就沒有了。 這一次他很快就把目標確定:let her go。 英文歌曲的歌詞近乎白描,沒有中文歌詞的精美和對人性的深層挖掘,但這些質樸無華的歌詞,卻因作者參透人生的滄桑,往往直達傾聽者的靈魂深處。 讓平平無奇的詞語,變得意義非凡。 let her go在張漢東的理解裡,說的是:不要等到你放開她的手,才明白自己依然愛著她!或者根本就不是歌唱愛情的,而是在追憶種種回不去的美好。 這首歌經歷資訊爆炸的時代,被後世很多人演繹許多不同的版本,每一種版本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就是這首了。 辦公室很快就傳來他的哼唱,惠勒這邊急得抓耳撓腮,想過去聽,但是董小婉卻說:“他創作的時候不希望被打擾,你們還是先走吧。”惠勒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等到柳曼匆匆趕到,聽小婉說張漢東又要寫歌了,頓時苦著臉說:“哎呀,又要折騰人了。” 小婉說:“別怕,有我陪你呢。” 三人有過合作的前例,今天磨合得比較快,到下午四點鐘時,詞曲基本已經確定下來。 張漢東休息了一會,就帶著倆姑娘吃著東西等人,惠勒走進來就撲向曲譜,她也是工作狂人,當場哼唱起來,張漢東的歌,已經給了她太大的驚喜,她必須重視。 崔西立刻讓大家離開,出來後她對張漢東說:“惠勒說了,這次不管你有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你,哪怕你讓她做狐臭藥的代言廣告。”說完她大笑起來。 張漢東說:“代言就不用了,會破壞惠勒的形象,這次的歌曲我授權給她演唱,但是收益我要五五分,這是唯一的條件。” 小婉拿著影印好的曲譜走進來說:“周天生說他明天親自去鷹國註冊這首歌的版權,不會耽誤你的事。” “行。” 大家一直等了六七個小時,都已經十點多鐘,惠勒還在屋裡練歌,張漢東推門走進去說:“休息一下吧,改天再討論唱法,今天你必須要休息了。” 惠勒放下曲譜認真地說:“謝謝你,張。” 張漢東說:“咱們是朋友,不是嗎?” 於是惠勒也笑了,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張漢東忙扶起她,發現這個女人雖然人高馬大,實際上卻瘦得要命,緊緊貼在他身上,小婉立刻把她從張漢東身上扯下來,招呼崔西兩人攙著。 接下來的兩天惠勒的行程變得很滿,排練,參加各種接待會,顧不上這首歌。 張漢東則趕忙去醫院看王老頭的手術情況,他眼睛上蒙著紗布,正跟柳枝阿姨吵鬧著要抽菸喝酒。 “醫生說了,你兩星期都不能抽菸喝酒,連濃茶都不許喝。”柳枝阿姨性格很好,手上做著事,嘴裡柔聲說話。 老頭不高興地說:“不抽菸不喝酒還活著幹什麼,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張漢東走進來說:“反正他現在是瞎得,就不給他,看他能怎麼樣?” 王老頭高興地伸手說:“你總算來了,快給我抽一口,不然非憋死不可。” “這可是醫院,醫院不能抽菸。”他說完就看見病房裡有兩個人正在吞雲吐霧,尷尬地笑了,總是忘了所處的年代,飛機上都能抽菸的年代,病房吸菸並不稀奇。 他貼在老頭耳邊說:“等柳枝阿姨走了再說,你到時候可不許說我給你抽了。” “行。”老頭這才高興起來,張漢東問柳枝說:“醫生怎麼說?” “手術挺成功的,對了檢查結果也出來了,王大哥身體沒什麼,就是需要慢慢調養身體。” “那就好,慢慢養唄。” 柳枝阿姨低聲說:“有件事王大哥不讓我跟你說,可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 “你說,什麼事?” 跟柳枝來到外面,她才說道:“醫生說王大哥器官衰老的厲害,營養吸收不夠,很難撐多少時間。” “啊,這麼嚴重了嗎?醫生有辦法解決嗎?”張漢東大吃一驚,人歲數大了,營養最關鍵,王老頭和他相處幾年,雖然嘴上總是老頭老頭的叫,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親近的長輩,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柳枝嘆氣說:“有辦法,可是很貴。” “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