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的家事讓人目瞪口呆,就在張漢東和張青山說話的當口,派出所的人又回來了,把秋生的親大爺給抓走了。 很明顯,他是罪魁禍首。 村裡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言談裡充滿著對那家人的輕蔑。 一個婦女說:“這老東西不是初犯了,當初把我孩子騙到他家,幸虧我看的緊,立刻去他家把孩子搶回來,還罵了他一頓,不然後果真不敢想。” 另一個人說道:“當初他還要帶我家孩子去玩,不要臉的老東西,敢對我孩子怎麼樣,老孃非拿刀把他剁碎了餵狗。” “誰敢對我孩子怎麼樣,我讓他斷子絕孫,家裡狗都給剁了。” 張青山說:“別胡說,邊上還有不少孩子呢。” “就是因為孩子在才要告訴他們,以後離這些禍害遠點,除了爹孃,對所有人都要留心。”婦女們上下齊心,一致對外。 下午派出所的同志就來了,秋生二大爺認罪了,最慘的是孩子,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年紀,就失去了子宮,並且永遠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 張青山恨得直罵人說:“才吃幾天飽飯就作,這些老貨個個都該死。” 而張漢東想地卻是秋生家混亂的床笫關係。 說起來是為了傳宗接代,其實說到底還是仗著有錢了,就想胡作非為,最可憐的還是丈母孃生的那個孩子,名不正言不順,日後她如果留在後湖村,等長大懂事些,估摸著唾沫星子能把她給埋了。 張漢東說道:"叔,你帶我去他們家裡看看吧。" 秋生家蓋得是大別墅,張漢東走進去,秋生和他媳婦手忙腳亂迎上來,媳婦是個很老實的女人,抱著孩子站在男人後面低著頭不說話。 秋生說道:“漢東哥,叔,你們都來了。” 秋生人要年輕一些,張漢東跟他不熟悉,但是一個村的說話不用顧忌什麼,所以他很乾脆地問說:“聽說你丈母孃回來了?” 媳婦扭頭朝屋裡喊:“媽。” 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應聲走出來,她滿臉淚水也抱著孩子。 長得看不出真實年紀,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說的就是她這個型別,張漢東看了卻有些皺眉,因為當媽的穿得比女兒還要鮮亮。 張青山說:“親家,孩子的病你不用擔心,有病治病,不能讓孩子受委屈。” 張漢東說道:“治病什麼的如果有困難,跟村裡說說,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問你們。” 秋生說道:“哥,有什麼事你說吧。” 在村裡張漢東也不用客氣,他很直接地說道:“這件事很嚴重,不管是對親家還是孩子,他們母子以後在村裡恐怕很難過下去,如果回自己家,只怕閒話也會不少......” 隨著張漢東的話,丈母孃掩面痛哭起來,秋生對她似乎還很尊重說:“媽,你別哭了,漢東哥既然來了,一定是想幫你們娘倆。” 丈母孃哭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什麼叫我們娘倆,這孩子難道不是你的,現在孩子出了這樣的事,你讓我們母子怎麼做人?” 這對白讓見慣世面的張漢東也不知如何搭話。 秋生說:“媽,你還想騙我,當初你對我爹說話的時候,我可就在邊上聽得清清楚楚,你跟他說孩子是他的,還讓他管你們。” “那是在騙你爸的,生丫頭的日子我算著呢,那幾天他都沒在家,都是你跟我,女婿,我心裡只有你......” 秋生媳婦惱恨地說:“媽,你什麼意思?” 這話說的簡直讓張漢東臊得不行,但卻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張青山這個老傢伙用一種詭異至極的眼神看著兩人,也沒出聲阻止。 他看熱鬧的意圖簡直寫在臉上。 秋生惱恨地說:“什麼意思,你媽在撒謊呢,她明明跟我爸好上了,現在卻又賴上我。” 丈母孃哇地大哭起來,懷裡的孩子也跟著哭,張漢東只能說道:“秋生你給我閉嘴,怎麼跟老人說話呢,孩子不管是你爸的還是你的,都是你們家的人......” 他說著心裡直呼作孽:“我在說什麼呀。”立刻閉了嘴不做聲。 張青山說道:“現在不要扯這些有的沒得,親家母你也看到了,你在後湖村是呆不下去了,我看不如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自己把孩子養大吧。” 丈母孃做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說道:“他大爺,你讓我大字不識籮筐的婦道人家去哪裡,不如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秋生的嘴拼命抽搐。 這句話成功讓張漢東住嘴,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所做所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張青山冷著臉不看她,卻對秋生說:“我看這樣吧,把她送京城去,村裡給她出一千塊錢,這筆錢應該夠安頓下來,村裡有人在京城,到時候照顧一下就行。” 丈母孃卻搖頭不願意說:“秋生,你不能這麼狠心,丫頭也是你的孩子,一千塊我們能吃幾天就用完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以後該怎麼辦?” 張青山也閉嘴了。 秋生媳婦半天沒開口,忽然冷笑說道:“媽,你什麼意思,我把秋生讓給你行不行?我跟你說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