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一方終究是強勢的。 雖然張慶海是爹,張漢東是兒子,可作為伸手的一方,兒子說話也要親爹接招。 張漢東冷漠應對,張慶海被氣得吱哇亂叫,無能狂怒蹦跳了好久才繼續罵道:“我真是白養你了,早知道小時候把你弄死。” 見事態逐漸失控。 張慶海如果只是隨便說說是沒什麼的,但是再說下去,就讓張漢東沒臉了,張青山必須為老闆出頭,大聲說道:“張慶海,你鬧夠了沒有。” 積威之下,張慶海雖然嘴上不服他,心裡卻還是怕的,生氣地說:“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這個人要面子,但是很多時候又能不顧面子,可真要遇到能壓住他的人,他就能冷靜下來。 張漢東說:“你們都別攔著他,我們今天有理講理,只要他能說個所以然出來,我就支援他。” 張青山說:“張慶海你還要結什麼婚,別忘了你身上是婚約的人, 敢亂來就把你抓起來,漢東你先回去,你爸的事我問好再跟你說。” 很多話張漢東不方便說,但是他能說,三句兩句話震懾住了狂怒的人,控制了局勢,才讓老闆安全離開。 “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確實很多話不適合說出口,往回走的當口,張慶海在背後大聲阻攔,張青山讓人擋著他,笑呵呵說:“兄弟,有什麼話跟我說。”他歲數比張慶海小,但從來都是以哥自居。 對這件事張漢東沒當回事,回到家就看到綵鳳在收拾東西,他坐在旁邊點了根菸也沒吭聲,直到綵鳳收拾好了問他說:“我要走,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不如再等一天吧,咱們一起走。” 綵鳳不答應說:“不行,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自己走。” 她說著收拾好了行李,扛著就往外走,張漢東示意保鏢跟了上去,綵鳳的命還是未知數,前面有什麼危險還不知道,不能讓她一個人長途跋涉。 綵鳳知道兄弟的心意,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說:“我走跟你沒關係,是煩透了他的胡攪蠻纏,就因為你對他太好了,他才越來越過分。” “那是親爹咱們能怎麼辦,你要走就先走吧,這件事辦完我也就回去。” 綵鳳說:“你最好也早點走,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人會瘋的。” 綵鳳走了不久,才又看到張青山走來,過來就攤手說:“好了,解決了。” “解決了?什麼意思?” “他們自己吵起來了,還怎麼結婚,我來時兩個人吵得像剝驢似的,都恨不得剁了對方,哪還會有結婚的想法。” 張漢東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青山笑了:“說來話長了,這個女人是咱們縣南的莊戶人家,在十里八鄉都是有名的又饞又懶的婆娘,婆家窮待不住,已經走了三戶人家,聽說張慶海是你爸,是有錢人的爹,才故意搭訕認識的。” 九十年代人們才從飢餓中解脫出來,為了吃人們可以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舉動來,饞和懶的女人簡直不能原諒,這樣的人到哪都不受歡迎。 那個金花的女人,能傳出這樣的名聲,估計也是個狠角色。 “你爸見不得女人,立刻跟她勾搭上了,這個月的工資都是花在她身上,去縣城的賓館,飯店等等,幾天就把這個月工資花完了。” 這撈女很實在,除了吃穿似乎沒裝進自己口袋。 “你爸沒錢了,這女人就不搭理他了,可你正好到了,金花又來找你爸,兩人簡直好的蜜裡調油,傻子都知道這女人想要什麼,就是你爸一個勁說金花愛他。” “會有女人愛他?”張漢東十分好笑,張慶海這樣的男人,稍微知道一些底細的人就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居然還妄想有人喜歡,也可能是每天吃的太飽,飽暖思淫慾。 “還是說說他們為什麼要分手吧。” “兩人要結婚,金花就要彩禮,要汽車,要大屋子,當時你爸滿口答應她了,見到你之後你對他是這樣的態度,那女人就擔心做不到,剛才就朝你爸要錢要東西。” 張漢東聽得直皺眉。 張青山繼續說道:“你爸還在那說大話,說什麼金花就是想要飛機,他都給得起,我不過是提醒了一句,姑娘,你千萬小心著點,這世上壞人多得很,別看他們在外面像個人似的,其實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不信你讓現在讓他掏十塊出來,看他能不能掏出來。” “哎,你好端端的姑娘可被壞人給騙了。” 張漢東想象著幾人說話的畫面,十分無語。 “金花果然問你爸拿錢,你爸現在身上崩子沒有,那女人就指著他罵他是騙子,騙了她的身子,還騙她的感情,大汽車、大房子什麼都沒有,你爸賤得一直賠不是,到後來他被那女人罵惱了,兩人開始對罵,你爹那嘴你是知道的,什麼難聽說什麼,不是村裡人攔著,他就被那女人給打了。” 張青山說著大笑,笑完才發覺在別人兒子面前不合適。 “後來呢?” 張青山說道:“我就看到你爸的臉被那女人抓的稀爛,身上捱了不知道多少,你爸就跑了,那女人還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