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藝給馬桶的品牌取得名字居然叫惠達。 他解釋說:“取這個名字是說咱們生產的馬桶實惠、方便的意思,名字也好聽好記。” 他不知道張漢東看到這個牌子,心裡震驚到不行,上輩子這個品牌的馬桶就出自灤州,難道叫這名字也是宿命? 取這個名字,他可一點意見都沒參與,這個世界很多事,好像都和原本的程序有某種不可割裂的聯絡,這個名字也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筆投資一定會很成功。 可事實給了他不輕不重地一巴掌。 馬桶第一個月賣出一萬六千個,出廠價36塊,零售價50塊,聽起來不少,可這個銷量對於一個好幾百人的大廠來說不太正常,市場對工業品應該是追捧的。 投資一百萬,第一個月銷售額五十七萬多,扣除各種成本,利潤只有百分之十七。 對這些張漢東並沒有什麼不滿,他感覺廠子才開始生產,成本下不來是正常的。 但是唐懷藝無法接受結果,可又苦於沒辦法改變這種狀況,於是張漢東讓他花錢請人在灤州市區和附近縣城到處做戶外廣告,反正這時代也沒人管,隨便畫就行。 至於成本,就要靠平時注意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可能是廣告宣傳到位,第二個月發展了幾十個經銷商,銷售增長了四倍不止,到第三個月生產已經跟不上出貨的速度。 銷售順利了,成本也跟著攤薄,利潤能達到三十五,接下來馬桶廠就進入了良性發展階段,每天都有車在門口等著拉貨,銷量再也不用擔心。 開工廠不容易,磕磕絆絆中,惠達馬桶的知名度逐漸開啟,張漢東從此不再過問他的發展。 王老頭的侄子王北海,但是三侄子王子鳴又來了,他來的時候沒像王北海那麼招搖,張漢東也是等好幾天才聽說的,這天他接到柳枝阿姨的通知,告訴他王老頭的侄子來了,王老頭要請他吃飯。 王子鳴年輕的多,大概三十五六歲,他看到張漢東就很客氣地說:“張先生,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大伯。” 王老頭說:“都是自己人,子明你別客氣。” 張漢東坐到老頭身邊,老頭就給他倒了杯酒說:“不是一個娘生的,教出來的孩子真是不一樣,小子我跟你說,我老王家沒絕種,還有後呢。” 王子鳴聽完有些尷尬,張漢東能看出來王老頭對這個侄子的態度是不一樣的,就說:“我本來就說了讓你別多想的。” 王子鳴說:“張先生,上次我大哥回來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了就趕緊回來看看,怕大伯氣著。” 跟他吃了頓飯,王子鳴去酒店休息的當口,張漢東問:“你們王家的東西看來這次能交給侄子了。” 王老頭搖頭說:“我問過了,他已經在國外找物件了,不會回來,那些東西,還是算了。” “不回來又怎麼樣,他始終是你老王家的後人。” “你不懂的,他性子雖然好,可是也是黃皮裡面裹著白瓤子,東西交給他,不會比王北海強多少。” “你這是對侄子有偏見,我覺得王子鳴挺好的,再說了,即使那幾件國寶不能讓給他,金條總可以吧,給他又不是給外人。” 王老頭說:“該給他們的,他們早就拿走了,這事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果然王子鳴似乎有留在京城的意思,他不住酒店而是在家陪王老頭住,每天除了跟柳枝阿姨去菜市場買菜,就是在家幫著老頭收拾房子,還出錢把老頭的屋子重新修整了一遍。 眼看著住了半個多月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一直留在這裡,回去不用上班的嗎?” 王老頭對張漢東吐槽,張漢東說:“你性子太獨了,這麼多年不見,侄子想好好陪叔叔,有什麼問題?” 王老頭說:“我反正是覺得不對勁。” 但是王子鳴來得快,走得更突然,有一天王老頭來找張漢東說:“王子鳴來你這沒?”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王子鳴和張漢東走得很近,老頭去古董店的時候,王子鳴就會來找張漢東喝酒。 “今天沒看到他,他怎麼了?” “我家出事了,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 張漢東跟著老頭來到他家,吃驚地看到,他曾經進去過的密室大門敞開著。 王老頭走到密室門前沉聲說:“這不是我開的。” 張漢東大吃一驚:“老頭你是說,這密室是你侄子王子鳴開啟的?” “除了他還有誰,原來他這次回來,一樣是為了家裡的寶貝來的,只不過他和王北海換了個方式,幸好......” 他話音才落,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兩人都沒動,進來的人除了王子鳴,赫然還有王北海和另外一箇中年人。 王北海冷笑著看向張漢東說:“大伯你真是老糊塗了,老王家的東西不給我們,給一個外人。” 王老頭說:“早就跟你說了,亂起來的時候,東西全被我砸碎燒掉了,想要東西容易,去附近的河裡撈撈,興許撈到些渣滓。” 王北海說:“你別想糊弄我,東西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還能活幾天,能用得上嗎?我們才是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