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你這話什麼意思?” 早上他走著走著,忽然很離奇的見到上輩子的父親張慶海,到紅霞很突然地找自己,大老遠過來救下這個孩子,似乎一切都是她有意為之。 如果按照上輩子的程序,張慶海的胃口越來越大,和自己對簿公堂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那麼,到底哪一個自己才是真的,是現在還是上輩子? 紅霞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紅霞自己本身就是個神婆,被大火燒成那個樣子,出門就拿布罩著自己,她的樣子和她的能力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紅霞不再接他話茬,低頭愛憐地照顧著小女孩,那個叫盈盈的孩子打了進口針,氣色顯而易見的好轉,已經能對著她笑。 紅霞說:“小東西,你的命真大呀。” “紅霞,你和孩子的衣裳都溼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給你們買到新的。” “麻煩你了,漢東。”紅霞沒反對,坦然接受了幫助。 張漢東騎上挎子來到蛋糕店,滿倉一見他悽慘的模樣頓時驚訝地問:“你怎麼了?弄成這個樣子?” “還說什麼廢話,快把你的乾衣裳給我拿一些過來,你爸媽呢,也請他過來我有事想問他。” 滿倉見他滿面著急地神色,也不敢多說了,忙不迭地去找衣裳,請爹媽過來。 張漢東換上衣裳後,張學文兩口子擔心地站在門外問:“漢東嗎,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剛才他還想張學文歲數大,聽說這種離奇的情況多,想問問他意見,可等到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這種事要怎麼跟外人說? 重生是他心裡最大的秘密,絕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於是他說:“嬸子,我和紅霞剛才在河裡救了個女孩,孩子和紅霞的衣裳都溼透了,麻煩你給她們準備一些棉衣裳,等會我給帶過去。” 張學文沒多想說:“行,漢東你先等會,我去給你燒碗薑湯,你嬸子給她們準備就行了。” 張漢東說:“買新的吧,賣衣裳的店應該還開門,麻煩嬸子跟小敏跑一趟。” 張學文擔心地問:“漢東,真沒有事嗎?你今天怎麼忽然跟紅霞一起進城的?” 看來他感覺到不對勁了。 “真沒事,我們也是路上碰巧遇到的。” “哦。” 張學文見他不願意說,可也不好再問了,等他喝了薑湯建議說:“不然你和滿倉去澡堂子洗個澡,去去身上的寒氣?” 張漢東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就說:“不用,等會準備好他們的東西,我就過去。” 他到醫院先給孩子預付了三百塊藥費,這才去看紅霞,又給了她一百生活費,紅霞接過來說:“謝謝你。”就沒有別的表示了。 直到才走出病房,沒想到紅霞居然也跟著走出來說:“漢東,今年上半年不要去南方,一定要去的話也要等到下半年,千萬別忘了。” 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張漢東說:“為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些?” 紅霞卻搖頭說:“你不需要知道,千萬要記得我的話。” 張漢東現在卻不走了問:“如果你真要收養這個孩子,我支援你,以後生活上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嗯,我會的。” 騎上挎子回到家,一家子女人在蒸包子、蒸糖角,這是當地的習俗。 到家正好起了一鍋,吳氏拿了一個過來說:“這是紅梅調的肉餡你先嚐嘗,很好吃。”他一連吃了兩個,吳氏才高興地說:“好吃吧。” 張漢東大聲對廚房裡說:“紅梅,你做的包子很好吃。” 廚房裡傳來了一陣笑聲,秦紅梅說:“喜歡吃你就多吃點。” 張慶海坐在客廳裡喝茶看電視,不屑地說他:“沒出息,管鍋臺。” 張漢東今天心情很好,居然說:“讓你失望了。” 過年這天,從大黑放炮開始,家裡就不斷有人過來喝酒,吳氏坐在老太君的位置上,看著張漢東今天放開了酒量,不管誰來都會喝上兩杯,滿臉驕傲神色地對秦紅梅說: “紅梅,咱家多少年都沒這麼熱鬧過了,當初你太爺爺還在的時候,就像現在,當時只要他在家,家裡天天人不斷溜的來,十幾斤重的大鯉魚,野雞野豬肉,成包成包的蜂糕,雞蛋一筐一筐的,吃飯都像開飯店的,一茬接一茬的開席。” “你太爺爺死後,咱家就慢慢沒落了,誰知道我孫子忽然能幹起來,你看他才多大,咱家的日子就變得紅火起來。” 秦紅梅說:“奶,你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了。” “你高興他就高興。” 兩人說著,張漢東的臉忽然往他們這邊笑著看來,秦紅梅忽然感覺臉有些發紅,吳氏見狀端起酒杯說:“紅梅,咱娘倆也喝一杯。” 大年三十這天,張漢東醉了,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伸手去開燈,燈卻不亮,想來是又停電了。他穿衣下床來到門口,正好一個煙花在頭頂炸開。 接著秦紅梅的聲音傳來說:“你醒了,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吧?” 張哈東說:“渴。” 一會兒秦紅梅端了杯水進來說:“等會再喝,有點燙。” “那就等會再說,你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