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慶海這樣的人不能勒得太緊,不然覺得在家無利可圖又會跑了,並不是捨不得他走。 只是家裡蓋房子,讓他留在家迎來送往比張漢東在行,給點甜頭還是有有必要的,這五十塊其實就是給他的,果然錢到了周金枝手裡,馬上到他手上了,他拿了錢就去村口的代銷點打酒買菸,坐在路口跟大家吹牛皮。 有錢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喝得醉醺醺回家的時候,還大發善心帶了點沒吃完的五香花生米回來給周金枝。 就這麼點小恩小惠周金枝就感動到不行。 公公回家,小芳就不敢再去採石場,這天她出去沒多久就紅著眼圈回家了,吳氏問說:“孫媳婦你餓不餓?我給你弄點紅糖雞蛋吃?” 小芳有氣無力答應一聲,轉身進屋關門。 吳氏奇怪得問:“她怎麼了?” 銀瓶滿臉幸災樂禍得笑著走進來說:“能怎麼了,你嫂子跟朱大剛鬧翻了,吵得跟什麼似的。” “為啥鬧翻的?” 銀瓶看著小芳的房門壓低了聲音說:“為啥,還不是為了錢,你嫂子出錢多佔採石場的大頭,可採石場都是朱大剛兄弟操辦,那弟兄倆能是什麼好東西,她不幹活還想拿大頭,肯定就不行了唄。” “這不今天該分錢了,你嫂子去分錢,朱大剛不願意給沒辦法才回來的。” 合夥生意本來就難做,小芳和朱大剛沒什麼交情,利益把他們綁在一起的,朱大剛可不是善男信女,小芳處於弱勢還想拿大頭,矛盾肯定就會出來了。 張漢東說:“我得去問問怎麼回事。” 銀瓶說:“她那麼氣人你管她幹什麼?” “她懷著孕呢,眼看著快要生了,我不能讓她出事。” 吳氏說:“你說的對,快去看看吧。” 走到門口叫了一聲,小芳開門問他做什麼,張漢東說:“嫂子我有話問你,你出來說。” 銀瓶說:“別管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你想幫她她還不領情呢。” 小芳在屋裡不願意出門說:“這事你別操心了,我讓我爸我哥他們來了,哼,誰也別想欺負我。” 銀瓶在身後扯張漢東的衣裳說:“看吧,讓你別管閒事。” 張漢東說:“行,那嫂子你好好歇著吧,馬四叔來幫你最好。” 別人不讓管,他也不想問,想著只是小事,馬老四來了應該能解決,可沒想到這件事很快鬧得不可收拾,下午時有人忽然跑過來喊說:“漢東你快去看看吧,你嫂子孃家人跟朱大剛吵起來了,瞅著要打起來。” 張漢東忙跟著跑過去,張慶海也大呼小叫得跟著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還不知道呢,咱們也去看看。” 父子倆跑到後山,遠遠看到小芳和她娘站在一旁,馬老四帶著他的兩個兒子跟一群滿臉橫肉的男人對峙。 馬老四指著朱大剛罵說:“姓朱的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初辦採石場是我閨女拿錢辦起來的,現在你想把她的那份吞了,我跟你說,沒門。” 朱大剛說:“這個採石場是我辛辛苦苦幹起來的,她馬小芳除了開始拿點錢,又做了什麼?” 他身後站著張為民的四大金剛,這幫人遇事就湊到一起,村裡沒人敢招惹。 小芳大哥罵說:“朱大剛你好大的口氣,還就那點錢,當時你窮得叮噹響,沒有我妹妹的二千塊,這個採石場你能開起來?” 張慶海驚訝地問說:“二千塊,你嫂子有這麼多錢?”張漢東搖頭表示不知道。張慶海自顧說:“那可是咱家的錢,不行,我得去拿回來。” 張漢東忙攔住他說:“爸,你別添亂了,我去吧。” 朱大剛冷笑說:“馬老四,說再多也沒用,這個採石場以後二一添作五,不願意的話大不了把你這二千塊還你,再廢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馬老四氣到發抖:“朱大剛,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不把錢說清楚就不行。” 朱大剛身後的一個漢子說:“大剛,跟他們廢話什麼,不願意我們哥幾個陪你練練,誰不服氣老子打誰,看誰再跟老子嘰歪。” 小芳的兩個哥哥也不含糊地說:“誰怕誰,狗日的朱大剛,今天打死誰誰倒黴。” 說著兩邊就亮起了傢伙,小芳大哥被朱大剛一腳踢翻在地上,馬老四嗷地一聲從腰上拽出一把明晃晃的殺羊刀說:“好啊,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朱大剛你麻痺的,我要你的命。” 兩方眼看著混戰起來,手裡還有傢伙,打起來不會有個好。 張漢東氣喘吁吁地衝到眾人面前說:“都給我住手。” 朱大剛冷笑說:“張漢東這事跟你沒關係,你給我閃開,不然你身嬌肉貴的碰壞了我可不賠不起。” 張慶海在後面說:“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你上去幹什麼,你快給我回來。” 就衝著這句話,張漢東決定每月多給他十塊錢花花。 小芳二哥趁人不備,舉棍子撂倒了一個大漢,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的舉動讓朱大剛這邊的人暴怒又衝過來扭打,張漢東大喊一聲說:“朱大剛,再不知死活,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朱大剛對他很忌憚說:“你還拉偏架,是他馬老四不講規矩,你怪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