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對張漢東的事很上心，小婉後來在地方郵局蒐集到三萬張，老頭居然蒐集了五萬張。 十八萬張，整版80張的那種1800套，猴票價格曾經躥升到單張五萬塊，整版最高能賣到五百萬，即使按照三百萬每版左右計算，放個二十來年，就有一億一千萬，賣的好的話絕對能超過二億。 二千年後股票是很多牛股入場的最佳時機，再搭上這一波賺錢快車，用兩億賺他個五百億以上絕對不是夢，如果操作得當，上千億也能想一想。 王老頭在藏寶室看見他珍而重之地把這些郵票按照級別最高的字畫收藏時，嘲笑他浪費功夫，張漢東說：“我就喜歡郵票，就像你喜歡古董一樣，我不說你你也不許說我。” 老頭鬥嘴從來都不會輸：“懶得管你，拿錢不當錢用。” 離過年越來越近，董小婉說：“磁帶廠的賬目有些不清楚，正好深城方面邀請你參加彩電廠投產儀式，我跟你一起去，好教教他們怎麼做賬，他們的賬目我最頭疼，亂七八糟的，怎麼都教不會。” 張漢東說：“行，正好咱們都去看看，如果你能在去深城之前辦好去香江的通關手續，到時候我帶你去香江購物，五萬塊以下公司幫你報銷。”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小婉，她總是能把千頭萬緒的工作，理得清清楚楚， 而且自從她來以後公司的利潤每月增加了百分之五，要知道張漢東的產業，81年已經達到一億七千萬左右，每月近兩千萬的產值，百分之五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最關鍵的，對外經濟貿易部提供的大樓和土地，這裡面有小婉父親的影子，雖然小婉什麼都沒說，張漢東心裡卻很清楚。 五萬塊，相對於小婉的付出，其實並不算多。 “夠意思，算你有點良心。”年輕女孩子哪個不喜歡買東西，小婉聽完高興壞了：“那幾個女人去了趟香江，回來就跟我炫耀，看著等我買回來，到時候羨慕死他們。” 她的反應在張漢東看來是可愛，使勁撥弄她的頭髮說：“你這真是虛榮的姑娘，整天跟別人攀比。” “你真討厭，我今天才弄的頭髮，討厭你把我當小孩子？” 小婉整理完自己的頭髮不滿得說：“說好了啊，我要去香江，五萬塊，你可別後悔，對了，車費全報銷嗎？” 張漢東說：“那你就別去了。” 深城的天氣還是那麼暖，張漢東出了機場就看到張為民和一箇中年人站在出口，他擺了擺手叫說：“為民，這裡。” 張為民身邊的中年人快步走過來說：“張老闆，我是周慶來，歡迎來彩電廠指導工作。”周慶來濃眉大眼，不是張漢東開始以為的那種髒兮兮的做技術的人。 張漢東說：“周廠長你好，彩電廠你才是老大，我是投資人但是不參與具體管理，你不用太客氣。” 周慶來說：“應該的，應該的。” 小婉說：“周廠長，我是董小婉，咱們聯絡過的，以後跟公司對接的活都是我來負責，以後請多關照。” 張漢東介紹說：“小婉是公司總經理，管理公司所有大小事務，以後大家好好配合。” 周慶來是做技術的，想不到性格並不沉悶。 “張老闆，董經理，車在外面等著了，咱們快些過去吧。” 張漢東走了幾步，發現張為民站在原地發呆，好奇地回頭叫他說：“為民，你怎麼不走？” 張為民慌亂得說：“哦，來了，就來。” 張為民是什麼性子張漢東最清楚，今天為啥是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周慶來準備的很充分，今天開來接人的車是輛小巴，不然可坐不下。 小婉很健談，她在車上就不斷問周慶來建廠的問題，從鷹國引進的這條生產線價值一百五十萬美元，鷹國的技術工安裝除錯，並且為電視機廠培訓了五百名技術工人。 張漢東發現，從上車起，小婉的每句話都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在對周慶來的考核，周慶來估計也發現了，他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不管小婉問什麼，他都能立刻把資料清清楚楚說出來。 有這種專業人才，雖然還沒進廠，張漢東心裡對廠子已經有了大概的印象，他對彩電廠本來就不怎麼擔心，市裡的佔股雖然不多，可彩電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高科技產品，他們對廠子比張漢東還要上心。 周慶來邀請張漢東去彩電廠視察，張漢東搖頭說：“周廠長，我就不去了，市裡把彩電廠交給你，說明你透過了組織考驗，我們投資公司不參與具體管理工作，你不用客氣。” 周慶來說：“張老闆，那我先回去，市裡知道你來，領導已經在酒店安排好了，讓我到時候請你過去，您看二個小時後我再來怎麼樣？” “行。”張漢東很注意跟相關單位打好關係，上次楊樹林的事就是天大的教訓，市裡出面邀請自己，他不能不給面子。 等周慶來走後，張漢東回頭問張為民說：“出什麼事了嗎？” 張為民搖頭。 張漢東於是不吭聲了，邁步走進磁帶廠，他和董小婉他們已經走進廠裡，扭頭卻發現張為民沒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