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咱們認識這麼多年，這還用問？”張漢東沒好氣地說。

紅霞鬆了口氣：“既然你告訴我你是，那好我就信你，你應該是他，這一點不會錯。”

“......”

她很少說這麼多話，今天一下說出來，喘息好一會，張漢東見她臉色越發蒼白阻止說：“紅霞，你不要說奇怪地話了，有什麼話養好身體在說。”

紅霞擺手說：“你讓我說，我現在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第二件事是，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試探我，好奇我為什麼不願意出門對不對？”

確實，紅霞宅在家裡不出門，讓人非常不解，她不看電視，不看書，也不做任何事，每天就是在供奉的神位前坐著，供奉的神靈也十分詭異，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

她十分虔誠，一坐就是一天。

“那你告訴我，你每天都在家裡做什麼？”

“我在為你求神。”

她今天有問必答，同樣還是張漢東不理解的答案。

見張漢東還想追問，她立刻換了個話題繼續幽幽說：“張漢東，我就要死了。”

前面她已經說過這句話，張漢東沒在意，因為農村人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上，就像馬小芳一樣，明明過著好日子，每天還是離不開要死要活，現在再次說來，感覺就很不太對勁。

“真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

紅霞又開始大口咳嗽，答非所問：“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兒，你會照顧她的對不對？”

她的眼神開始渙散，精神越發不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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