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斯的工作進入正軌之後,張漢東這才發現,一開始工作推進慢不是壞事,隨著京城對烏斯的關注度降低,各種在中間使絆子的情況沒有了,可能是大家認為他沒有了威脅,不過烏斯方面的配合還和從前一樣。 但是張漢東自始至終地想法就是幫助烏斯和安西,沒有過私心,是自己滿腦子黑暗的人,認為他也一樣。 好在這種狀況不用出手也解決了。 教育是張漢東最看重地,第一批教師考試合格,雖說校舍還在修建,可孩子的教育不能停,把這些人派出去招募學生,工作進度來到這裡又被卡住了,在山區和高原,想讓孩子走進學校,簡直難上加難。 當地人雖說分到了土地,但是文化沒有積累,相當於他們直接從封建社會進化到新社會,他們骨子裡還在為生存奮鬥,還在和自然鬥爭,至於讀書,那是什麼? 誰在意呢? 張漢東和彭奇偉走進趙小龍的辦公室,只見他正在和一群教師談話,他揮舞著手臂激動地說: “我知道大家工作難度都很高,但是讓烏斯的孩子學習文化,開闊視野,是烏斯富強繁榮的第一步,如果第一步基礎都做不到,接下來地工作還怎麼做,大家回去都要開動腦筋,讓孩子們到教室裡來,只要你們有好點子都可以隨時來跟我談。” 他的這群兵明顯沒有信心,在下面垂頭喪氣地答應著,不來讀書的理由各種各樣,情況複雜的要命。 能看出來,他們是受了不少委屈的,張漢東走進去,趙小龍忙說:“哥,您來了,您能不能跟大家說幾句吧,讓孩子去學校,這工作真是不容易做,大家都有些灰心。” 張漢東說道:“行,那我就說幾句。” 他走上講臺,見下面的教師各種年紀都有,從二十多到四十多歲,眼神裡透露著為難和迷茫,但是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看起來都很溫和。 張漢東心說,這些人如果不接受教育,現在也會和那些固執的當地人一樣野蠻和粗魯、不服教化,是教育讓他們認可了花國的文化,接受了文化輸出,就會變成合格的居民,雖然還是烏斯的民族,但是精神上已經是花國人。 認可代表了從思想深處的完全歸化,就和腐國人用百年時間洗腦香江人一樣,把他們變成黃面板的自己人,即使是再扭曲的價值觀,從小的教育讓他們以為是非常合理的; 同樣的道理還發生在清朝,一開始滿族人要花國人留辮子的時候,也是一種歸化教育, 花國人一開始非常抗拒,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有人要剪掉他們的辮子,他們就會像死了爹孃一樣哭嚎,叫著‘留髮不留頭。’ 所以教育工作任重而道遠,既然這一代不好教育,那就從下一代開始吧,面前的這些人就會變成開拓者,在烏斯的各個角落,為教育奉獻一輩子。 這對烏斯人來說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脫離了祖輩的放牧,種植,打獵,手工藝等體力勞動,用經濟驅動這些人改變。 “各位都是受過教育的,也知道在烏斯還有更多的普通人活在過去的封建社會,大人已經受盡了困難一輩子,但是我們的孩子不應該再遭受祖輩一樣的痛苦,所以,我們要讓孩子們從小接受教育,開闊眼界,可以自行選擇不一樣的人生路, 只有讓他們掌握了知識,才能實現這一點,所以各位的工作看起平凡,其實非常偉大,我向各位表示深深的感謝,工作不容易做,為了改變孩子們和烏斯將來的命運,只能拜託你們了......” 接下來他還說了很多,其實他也清楚,很多話說出來似是而非,下面的人很可能聽不懂,但是他要讓這些人按照自己的意志工作,又只能用盡量簡潔的話去概述。 其實主要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樹立高大的形象,讓這些人因為錢接受自己的價值觀,死心塌地為自己幹活,這也是馭人的一環。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當然這是在彭奇偉和趙小龍的帶領下開始的。 前面說的校舍,基礎設施之類,對張漢東來說都不是問題,最難的還是如何讓孩子真正走進教室,安安穩穩學習。 現在這個問題只能交給趙小龍去做,他的工作熱情比彭奇偉高的多。 如今張漢東在小飯店地小食堂,他只要有時間也會加入,這一種額外的禮遇,給他一種感覺,張大老闆重視他。 張漢東有一種流落在異界的感覺,要從頭到尾經營自己的領地,只不過他和那些異界小說不同的是,他擁有海量的金錢,起點比那些人要高很多。 可即便如此,工作依然不好做,因為他畢竟不是異界領主,這一片土地有真正的管理者,他只能做自己可以做的那一塊。 就像下一刻,他出現在距離日光城一百里外的小鎮八一鎮,距離鎮子越近,那種強烈的不適感越是強烈,王喜拍打著他的肩膀說:“老闆你悠著點,這個鎮子是全日光城海拔最高的地方,從平原上來的人,很難適應這裡的生活。” 張漢東感覺把黃疸都快吐出來了,感覺還像是要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