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再不甘心,現在的他沒有能力再去對付另一幅唐卡里面的惡靈,剛才消耗的是皮肉,如果再來一次,消耗的就是他的命。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只能坐下來休息,又過了很久劉軍才站起來,張漢東問說:“感覺怎麼樣?” 劉軍在幾人當中身體最健壯,惡靈也不是衝他來的,他的精神還是很明顯的萎靡,他苦笑說:“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東西,這要是在戰場上就好了,簡直比什麼武器都管用。” 果然每個人考慮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 “真沒事嗎?”張漢東又關心地問了一句,劉軍可以說是跟他最親近的人,這麼多年的相處不是親人也變成了親人,確認他沒事,兩人這才收拾好箱子,然後在鎮上找了個地方住下。 老喇嘛的休息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從進了旅店就開始不停吃東西,吃了那麼多他整個人還像個鬼,也不知道那麼多食物都吃到哪裡去了。 就這樣他連吃了一整天,接著他又開始打坐,連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張漢東本來想走來著,可別人因為他才變成這個樣子怎麼能不管,只能留下來等他好轉起來。 張漢東出來幾天沒回去,可捅了馬蜂窩了,幾乎到處都在找他,虧得現在有衛星電話,劉軍電話響個不停。王喜到第三天上也過來了。 他很好奇張漢東這些天在做什麼,更好奇蘇拜瑪喇嘛怎麼幾天不見,變化這麼大,若無其事地問劉軍:“出什麼事了嗎?老闆在辦什麼大事?” 劉軍說:“沒什麼。” 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王喜說:“老劉你真是個悶葫蘆。”雖然張漢東沒開口,劉軍也下意識把人皮唐卡的事給隱瞞了,張漢東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張漢東之所以不能失聯,是因為他手上有很多關鍵技術和產品,很多國際事務也離不開他,他絕對不能出事,他也必須在安全範圍內,也必須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劉軍的身體就是好,他在第三天就恢復過來了。 蘇拜瑪醒來就來找張漢東,他這個人著實很詭異,短短的時間變得像骷髏,不過幾天的功夫臉上的血肉就長回來了,雖然還偏瘦,但已經像是正常人。 見張漢東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老喇嘛張口就說:“上人,咱們來說說另外一幅人皮唐卡的事吧。” 張漢東擺手說:“人皮唐卡我另有安排,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如果我有需要還會請你出手,你看怎麼樣?” 老喇嘛很不甘心想要說服他,但張漢東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雖然很感謝老喇嘛給自己做了知識科普,但是能親自面對惡鬼唯一的機會,自然不能隨便放棄。 如果它還有意識,又能開口說話,如果能跟它對話,瞭解死亡以後得世界,那是多麼震撼人心的事。 關鍵惡靈的兇悍和厲害他已經領教過,完全可以拿來做文章,只是具體該怎麼用,還要等到合適的時機。 烏斯的人皮唐卡舉世聞名,這東西既然那麼有名,卻又帶著稀缺的惡靈,張漢東本能地認為這樣的東西可以作為武器使用,關鍵時刻能起到奇兵作用,當然不會再讓蘇拜瑪壞事。 老喇嘛很不甘心,張漢東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去管任何人的想法,他本想留一筆錢給蘇拜瑪養身體,但是這喇嘛不願意沾錢,只能交給旅館讓他們關照著老喇嘛。 回到住處,讓劉軍王喜幾人守著屋子,他自己則顫巍巍開啟了那個箱子,害怕歸害怕,但是害怕之中更帶著莫名奇妙的期待,更想弄清楚惡靈的真相。 越是恐懼越是清楚危險,越是想要弄清其中的問題,人真是天下間最矛盾的動物。 留下的這幅唐卡是張漢東從香江購買的,蘇拜瑪破壞掉的那幅是在烏斯得到的,這幅唐卡當初張漢東出價五百萬對方不願意賣他,可是後來買家居然跟上他們,主動要賣給他。 那時候當著賣主的面自然不好意思做的難看,脫離了賣主的視線就無所謂了,他要價六百萬,張漢東也沒還價,直接買下,買家短短的時間賺了四百萬,張漢東得到了珍貴的人皮唐卡,皆大歡喜。 當時為了得到這幅人皮唐卡張漢東很急切,得到以後感覺也就慢慢淡了,現在想來幸好是買下了,不然事後想起來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現在知道人皮唐卡真正的價值之後,感覺這個錢花的太值了。 這幅唐卡畫在少女的背部,圖案色彩豔麗,也不像另外一幅是神魔圖案,這一幅是仁慈的佛,雖然是刺得,但是能看出靈動的線條,把它攤開來放在桌子上,張漢東小心翼翼像當初一樣用手慢慢去觸控。 這上面可是有惡靈的存在,蘇拜瑪那樣的人瞬間被它吸成人幹,怎麼不讓人心驚肉跳。 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著,門外窗外還站著許多警衛,他心裡依然無比緊張,手觸控到了,指尖傳來皮質的冰涼,但是唐卡全無反應。 於是張漢東放大了膽子,手指慢慢往佛像探去,沒有針刺的顆粒感,但是也沒有他最擔心的惡靈現身,窗外傳來劉軍擔心地聲音說:“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