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東才回到家不久,綵鳳很快就怒衝衝進來,孫輝灰溜溜跟在後面,張漢東好笑地問:“去他那了?出什麼事了?”
綵鳳惱恨地坐下說:“他怎麼能這樣?”
雖說張慶海身上發生什麼都不意外,張漢東還是非常想了解,大姐在親爹那裡碰了什麼釘子於是說道:“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
原來孫輝覺得只要自己用最大的誠意去對人,一定能得到好的結果,所以他甚至想抱著幫助張漢東姐弟化解他們和父親的矛盾,這種偉大的聖母心去的。
張慶海這對新人已經出院,住在張漢東為他準備地那個精緻的小院裡,但是綵鳳走進去,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因為裡面髒得不行,院子地上滿是垃圾,走進去就聞見一股噁心的臭味,繩子上掛滿了孩子的尿布,綵鳳站在門口有點發呆,怎麼回事,從前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小院精緻來著?
這裡跟精緻完全不沾邊。
孫輝走過去笑道:“就是這裡嗎,你怎麼不進去?”
一陣風吹過,他沒提防有東西飛到臉上,拿在手上一看原來是繩子上吹落的布,笑呵呵地問綵鳳說:“這是什麼?”
綵鳳的臉都綠了忙說:“快拿走,快扔了。”
“你怎麼了?”孫輝不明所以,甚至還拿在手上聞了聞,立刻像摸到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很遠說:“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他說著還往綵鳳走來,綵鳳嫌棄地一邊後退一邊尖叫:“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快去洗臉,你臉上有屎。”
她的表情分明是,這老公都不能要了。
孫輝驚恐萬狀:“真的假的?”他連忙跑到水龍頭前使勁沖洗,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來,正是張慶海。
綵鳳埋怨說:“爸,孩子的尿布怎麼不洗就曬?”
張慶海冷冷看著水池邊張牙舞爪的孫輝說:“大驚小怪做什麼,小孩屎又不髒,從前還有人專門接來敷毒瘡呢。”
孫輝聽得噁心極了,張口噦了一口。
張慶海那邊卻又說:“你來的正好,你後媽帶孩子不能幹活,你正好幫我把這裡給收拾收拾,我真是白養你們了,關鍵時刻一個都靠不住。”
他自己的孩子,卻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綵鳳每次看到他就頭疼。
她當然不會在心愛的人面前去收拾什麼尿布,而是說道:“你有抽菸喝酒的功夫自己就能收拾收拾了,看把好好的屋子弄這麼髒,你自己怎麼住?再說孩子更要注意衛生才行。”
“我讓你乾點活都使不動你?”
張慶海理也不理孫輝,因為孫輝是跟綵鳳一起來的,綵鳳是他的閨女,閨女都是要以他為主的,閨女的男人又算什麼?
閨女為了這個男人不把親爹當回事,張慶海雖然沒見過孫輝幾次,心裡已經把他恨到入骨,好好的免費照顧子小兒子的保姆被人搶走,以後他們兩口子還怎麼雙宿雙飛四處快活?
你說把孩子交給保姆帶?瘋了吧,保姆能讓人放心?
綵鳳說:“沒人管你閒事。”
張慶海惱恨地說:“誰要你來了,不願意幹活你趁早給我滾,以後不許進我的家門。”
孫輝那邊把臉洗了上千遍,聽到妻子受屈立刻走過來說:“叔...”
張慶海瞪眼說:“誰是你叔?”
孫輝有些猶豫,扭捏了片刻叫道:“爸......”
這句話惹得張慶海大怒,抓起一根棒子就來敲他的頭:“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跟我閨女結婚,你還有臉叫我爸?離婚,你們趕緊給我離婚,不然就不要認我這個爸。”
綵鳳氣得轉身就往外走,孫輝還留在原地試圖跟張慶海解釋:“爸,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您也在京城,不然說什麼也會上門請你,事情已經這樣請你別生氣,您到底要我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們?”
張慶海見他態度很好,眼珠子立刻活泛起來,老鼠眼嘰裡咕嚕轉了一圈說:“我把閨女養這麼大,結婚應該有彩禮,不然以後我老了怎麼辦?”
孫輝聽說是錢反而鬆了口氣,他這些年別的不說,錢是一點不缺的,公司的運營資金都是銀行貸款,他掌管的賬戶已經有超過三十億人民幣。
這些錢是屬於公司全體股東的,包括張漢東,和他孫輝。
所以孫輝錢這方面從來都不怵,他小心翼翼問說:“叔,您說個數,我補您行嗎,氣大傷身,您千萬身體要緊。”
張慶海見他這樣說,隨口說道:“我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