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慶海在的地方,所有不合理都會變得十分合理,他的腦子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凡事都是以他的利益為出發點,他以為子女就是他的私有財產,他擁有絕對的控制權。
綵鳳工作對他沒有太大的好處,他就認為應該按照他的來,才能理直氣壯到單位提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說完見兒子不吭聲了,又加大了音量說道:“我說錯了嗎,她一把年紀了找不到男人,我為她考慮難道還有錯?”
“你沒錯,錯的都是我們......”
“就是。”張慶海意外兒子替自己說話,但覺得很有道理。
“錯的是我們,怎麼有你這樣的爹?”
他完讓車子停下,然後走下來讓王喜把他爹拽出來,一字一句說道:“你如果再想胡鬧,我就不管你們,醫院你們也不要住了,我的屋子你們也不許住,你和你的小老婆以後睡大街吧,你看我做的出來不。”
“張漢東,你就是個不孝的畜生......”張慶海惱恨地大罵,他可能以為自己這次又沒錯,狗兒子要這樣對他。
張漢東則上了車揚長而去,他又回到了綵鳳的辦公室。
綵鳳已經恢復了平靜,張漢東說:“姐,你不要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
綵鳳面無表情地說:“原來我不結婚,最看不起我的,反而是自己的家人。”
人這輩子命運最是奇怪,越是追求什麼越是缺什麼,就像大明星王菲,事業不需要怎麼努力,偏能做的風生水起,她一輩子追求愛情,但是每段感情都傷得她支離破碎。
綵鳳的命運和她很相似,只是比她還要慘得多,這麼多年也沒能生個一男半女,事業上根本不需要努力,就已經做到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張漢東說:“姐,你不用把他這樣的人說話放在心上,你還有我,家裡還有這麼多孩子,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不管你什麼選擇,我都站在你這邊。”
綵鳳看著弟弟擔心的神色忽然笑了說:“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你應該挺忙的,忙你的去吧。”
“好,你不要多想。”
這種事沒法勸,張漢東擔心地看了看她,這才走出屋子,來到外面有人叫他說:“張先生。”回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姑娘,好奇問說:“叫我?”
“是陳部長請你過去,我是部長的私人助理。”
“哦,好。”
陳文茵沒有什麼變化,她還和好幾年前一樣,張漢東上來就感謝說:“陳阿姨,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謝謝你。”他說的是陳文茵上次冒著風險上門提醒。
“咱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客氣,再說上次也是你自己解決的,小張,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您請說。”
陳文茵嘆了口氣:“我說的還是你姐的事,你姐從二十幾歲就跟我了,這麼些年我們倆就像親人一樣,看她現在孤零零地我心裡很不好受,你們做家人的,應該多關心她。”
張漢東也嘆氣說:“陳阿姨,謝謝,不過她的感情一直不順,這些年您和一些長輩,介紹了不少人認識,但她都沒有眼緣,或者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不能走到一起,弄到後來她不願意再去見人。”
陳文茵說:“你勸勸她,不要總想著過去,也不要整天只顧工作,我眼看快要退休了,以後不能天天看著她,真是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女領導比較感性,關鍵是這些年陳文茵把綵鳳當成自己的女兒,許多次為她出頭,綵鳳工作和生活上她和張漢東照顧,已經比大多數人幸運。
“陳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陳文茵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讓附近的人幫你姐留心一下合適的人,她很久不願意見人,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好不好?”
“這當然可以,陳阿姨您也是為我姐好,我會說服她的。”
“行,那你忙你的去吧,你最近都在京城是吧,咱們隨時保持聯絡,這個人是個中學老師,比你姐小兩歲,是我一個老同事的孩子,聽說人很不錯,你回去讓他們見見。”
“謝謝陳阿姨。”陳文茵一直很關心綵鳳,一直為她介紹物件,但是說起來綵鳳自從孫輝之後,她的心思早就死了,這次只能再找張漢東了。
走出鐵道部大門,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落寞地站在外面,見張漢東出來,立刻走過來說:“老闆,你也在。”
“你怎麼在這?”在綵鳳工作的地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