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裡的男模連個馬賽克都不打。
是不是在他們眼裡擼管這種事就跟擤鼻涕一樣正常啊?
早餐過後,倆人開著履帶車開始了新的征途,古晨以前跟金悟真去他們的機房檢修過裝置,對附近的地形還算熟悉,在導航儀的指引下一路西行,傍晚時分來到了一處山崩。
“這是最近的路線了,不過從這裡往前需要步行,路況會很差,有一段幾十米的岩石要攀過去。”古晨站在山崩下看了很久,用相機照下遠處懸崖的全景,輸入PAD策劃最佳攀巖路線。金易幫不上什麼忙,在附近轉悠了一會,發現一處石縫裡有山泉汩汩流出,似乎是之前山下那條溪流的發源地,因為前天下過雨,積水很深,泉水裡全是指頭粗的小黑魚,烏泱泱的一點都不怕人。
吃了兩天的營養糊都快反胃了,金易口水嘩嘩的,找了個小桶子,挽起褲腿下到泉裡,運起二指禪夾了幾十條小魚上來,於是這天晚上夫夫二人吃到了久違的家常烤魚。
在野外不用洗碗讓古晨感覺太幸福了,熄滅篝火後搭起帳篷開始工作。金易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被履帶車顛了一天骨頭都散了,爬進睡袋很快就睡著了,睡到半夜起床放水的時候卻發現古晨還在智腦前忙乎。
他的臉色不大好,表情也有些嚴肅的不對勁,金易有點擔心,回來後蹲在他旁邊等了一會,估摸著他忙完了一撥,輕輕捅了捅他的肩膀:“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你們的專案。”
古晨像是非常專心,被他一捅嚇了一跳,摘下鼻樑上的虹片,道:“哦,你怎麼醒了。”
“尿尿啊。”金易打個哈欠,追問,“是不是出事了,你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古晨皺眉,雖然不願承認,還是不得不點頭:“有點意外,資訊局不知道從哪找了個高手,趁我白天不在的時候追蹤了我們的地址,突破了好幾重的代理和防火牆。我進的太晚了,防線組織的太倉促,好在該做的都做完了,只要扛過今晚,所有人都退出來,掃清痕跡就沒事了。”
“啊?”金易心裡浮上一絲不安,盤腿坐在他身邊,雖然螢幕上的東西他一個字也看不懂,但也許是被古晨的情緒影響了,一時再沒有睡意。
古晨無暇多做解釋,休息片刻又投入了戰鬥,鼻樑上的虹片上不間斷地閃過奇怪的資料,戴著感應手套的手指在全息屏上穿梭翻飛,駭客間的鬥爭雖然沒有硝煙,也沒有血肉橫飛的場面,金易卻依稀感覺到了不遜於黑幫火併的緊張感。
“去睡,不要在這裡礙事了!”古晨在工作間隙騰出手拖著他的衣領將他塞進睡袋,“明天別想讓我在半路上照顧你,如果敢從懸崖上掉下去的話我就揍死你!”
金易齜牙給他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如果老子掉下懸崖的話還用得著你揍死嗎?
好吧他應該是在關心我,友愛的表達什麼的,對情商為負的人不能要求太高。
天矇矇亮的時候古晨躺進睡袋打了個盹,在金易弄好早餐的一瞬準確醒來,抽了抽鼻子,有點失望地問:“還是烤魚嗎?”
“不是,是紅燒獅子頭、溜蝦球和極品佛跳牆。”金易將串著小黑魚的鐵釺子塞到他手裡,冷笑道,“皇上,要不要再讓臣妾給您開一瓶拉菲漱個口?你以為你是在度假嗎?老子不是比利比利沒有點菜功能。”
= =|||古晨悻悻接過烤魚開始吃,邊吃邊嗅到金易身上帶著山林的寒氣,低頭看看,他的腳還光著,褲腿捲到膝蓋,下面被泉水暈溼了小半截,顯然撈完魚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換就給他做早餐了。
想想他昨晚擔心的半夜沒睡,早上又悄悄爬起來為自己做早餐,古晨忽然覺得又溫暖又心疼,家人的感覺,無非也就如此吧。
以後要對他再好一點才行。
37、終極外掛
正式上路前,古晨先獨自走了一段距離探路,發現前方山崩比想象中嚴重的多,回來後自作主張將金易那個低精度導航器拆了,和自己的智腦聯了起來,入侵了一顆聯邦氣象衛星,弄到了目標地的高畫質地圖。
金易雖然覺得作這麼大的弊有點太過分了,但外掛既然開了,開一指和開三指沒本質上的區別,何況自戀帝也不像是會採納他建議的樣子,於是識相地閉嘴,在他的指揮下打包裝備,準備食水。
衛星鳥瞰圖精度極高,但饒是如此,他們接下來兩天的行程也分外艱苦——這兒到處是山崩留下的巨石,小的有一人多高,大的簡直像座小山,繞不過去只能硬爬,每前進一米都要消耗極大的體力。
預計下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