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射藝師傅的連連高聲,將五名學生的成績報來恰好遮住了盧智後面微不可聞的話語。
“嗯?讓什麼?”遺玉往他身邊湊了湊,問道。
盧智一指已經在翻著摺子,準備念下五個人的主薄,“要點人了。”
他這話題轉移的剛剛好,遺玉雖沒繼續追問,心裡卻隱隱有種猜測,眼神帶著擔憂,看向張口唸到她名字的主薄。
“書學院,盧遺玉。”
遺玉從懷中掏出事先拿出來的指套,盧智在她戴指套時,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她看看遠處的五座靶垛,扭頭對他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完她便快步走向馬場中央,在盧書晴剛剛射箭時用的,最中間的那隻靶垛三十步外停下。
去中間,那有些靶子松——這是盧智的原話。
長孫夕沒有被點到名字,便拉著長孫嫻一同到貴賓席的木棚裡坐,不過這次她沒有坐到李泰和李恪中間,而是和長孫嫻一起,在李恪那邊落座。
長孫嫻側頭越過李恪,看向李泰的側臉。又望了一眼場地上的五人,目光閃動後,開口道:“四哥,你可還記得那位盧小姐?”
李泰扭頭瞥了她一眼,“嗯?”
長孫嫻伸手遙遙一指遠處的遺玉,“就是第三靶位的那個穿著墨灰常服的。”
李泰將目光重新投向遠處的遺玉,待那嬌小的人影拉開弓,射出勉強還算漂亮的一箭後,道:“是誰?”
長孫嫻還沒開口,長孫夕就先拍了下手,插話道:“是盧智哥哥的妹妹,和大姐同是在丙辰教舍上課的。”
長孫嫻含笑輕輕瞪了她一眼,“就你記的清楚。”
長孫夕另一邊的李恪“哦”了一聲,道:“就是書藝比試那日,被人潑墨,還拿了木刻的。”
“對啊,就是她,”長孫夕雙手託著下巴趴在李恪面前的長案上,“她記性很好,不過棋藝是不怎麼樣,昨日的比試,我第三局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