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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的有什麼不同,那便是不如這現燃的香氣沉,不如這現燃的香氣飄得遠,僅在她們靠近時候,她才嗅的到。

“殿下。”

李泰正坐在書桌後翻看信箋,聽聞門靡響動,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格目光收回,伸手指了一下軟塌處。

“先坐。”遺玉應聲,沒多看書桌後那身帶清冷的人,徑直走到軟塌邊上,拎著扳風擺坐下,並沒將其解下,她盯著榻側的爐子,腦子裡回想著剛才在屋裡未做完的九宮題目。

一刻鐘後,李泰將手上的東西隨意放在書桌上,起身時椅子同地面細微的摩擦聲,打斷了正沉浸思緒中的遺玉.遺玉暫停了腦中的演算,站起身,對著站在書桌邊的他行了個規規矩矩的謝禮。

“若非您指點,今日比試我怕是要墊底,多謝殿下。”李泰看著剛從垂頭“發呆”狀態恢復過來,正經地向他道謝的遺互.道:“上午的比試雖最後負了,但能贏兩局,已不枉你靜些時日的用遺玉聽出他話裡的安慰,突然有些明白,平卉先前的學話裡面他的意思,所指是她上午贏了兩局,卻在第三局輸掉,會因此心有不愉?”

她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

心中忽有些好笑,她扯了下啃角,坦言對他道:“我初涉棋藝,能不做墊底,已經心足。”李秦負手撓過書桌,走到她身前三步時停下,“有我指點,今日這快棋,若非第三局對上她,你仍能贏。”遺玉本來還心平氣穩的,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舒服,但她嘴上還是淡淡地應道:“長孫三小姐棋藝精湛,非我這半吊子的水平可比的。”李泰略察覺到了她今日有些不同的態度,眉頭微皺,低聲道,“為何要妄自菲薄,她比你學棋的時日長,棋藝比你好是應當,你若平觸此道.不會比她差。”

遺玉眨眨眼,看著神色平淡的李泰說出這兩句話,剛才的不舒服服.消散不少。

“我是因您指點,才能進步的如此之快,若是挨成尋常的學法,不知何年何月能進益如此。”她說這話,本意是客套地謙虛兩句,卻不想競勾出李泰這麼一句“她的棋,亦是我所教。”心中一突,京中關於李泰和長孫夕的傳言,又浮現在她腦中,她暗自苦笑,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和長孫夕的事,雖然只有一句話.卻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篇翩。

“原來是您教的。”遺玉輕聲道。

李泰不知她心中所想,俯身在榻邊的茶案上倒了杯茶水自飲,而後繼續道:“不過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剛才還覺得自己明白的遺玉,又糊塗起來,猶豫地問道:“打發時間?”

李泰輕“嗯”了一聲後,沒再多說。

從遺玉進門後,便像隱形人一樣安靜地站在門口的阿生,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又偷偷瞄過去,將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看在眼裡,疤痕己經淡去的臉上,一會擠眼一會兒撇嘴的。

遺玉壓下因他幾句話便有些混亂的思緒,張口道:“殿下可是忙完了,那到院中指點我練箭吧。”

不管她心思如何,不管他和長孫夕之間到底有什麼,都不是她現在該考慮的事情,明日即是射藝比試,抓緊時間多練一會兒也是好的。

李泰點頭,將茶杯放下,阿生打起簾子,看著他們倆走出去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夜晚,遺玉從東屋回到自己房間,打發了兩個丫鬟出去守著,在屋裡將剩下幾日分量的夢魘解藥配製足夠。

之後,她洗漱之後靜躺在床上,睜著眼晴望著頭頂的紗帳足足半個時辰,才閉目休息。

第二日,遺玉在房門外平彤的喚聲中醒來,應聲後,兩個丫鬟進來服侍她梳洗。

換上一件乾淨的墨灰常服,平卉在遺玉的要求下,將她的頭髮牢牢地腦後束起,發繩纏繞了很多圈之後,才用玉簪固定。

臨出門前,她一個人在裡臥的床邊坐著,膝蓋上和身邊各靜靜躺著一隻紅色的木盒,裡面裝的都是射藝用的指套,一隻是盧智送的,一隻是李泰匿名所贈。

將膝上的木盒開啟,看著盒子裡面帶著可愛白色團點的指套,遺玉的心情同那日在羿射閣初見它、在藝比頭一日再見它,大有不同。

想來若不是這一副指套,她也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思,還平白昏頭了幾日。

搖頭無聲地笑了笑,遺玉將膝蓋上的盒子合上,塞進床裡,又拿過一旁的木盒放進書袋中,走出房門。

李泰今日回去觀比,像前幾次那樣,將她送到了學宿館後門,一路上兩人並沒說幾句話,直到到了地方,遺玉一腳已經踏出車門時,突然被他伸手抓住了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