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的二兒子,身份地位、名聲才學,處處有個壓他一頭
的大哥,能夠想開,的確不易。
“你謙虛了,聽說你御藝是極好的。”
杜荷聽她提到了御藝,顯然來了興趣,剛要接話,餘光便瞄到已經走到他們四五步外的盧智。
“杜公子。”盧智先是喚了一聲杜荷,方才伸手將遺玉拉到跟前,塞了只油紙包給她。
杜荷向盧智回禮,一面同他淺淺說著話,一面悄悄側目打量正揭著油紙包的遺玉。
油紙包裡放的草莓卷,對遺玉來說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昨日攜盧氏進京前,特地將家中菜園子裡的東西都打包了一遍.以免他們不在家中,被野貓糟蹋。
這一包草莓卷,顯然出自盧氏之手,這麼一大早的,吃到帶著熱氣的草莓卷,固然是高興,可遺玉一想到盧氏不知多早就起來做這點心,便想同盧智說道一番,無奈礙著杜荷在邊上,只好小小咬了一口,嚐到孃親做的點心,心裡就暖暖的。
“回教舍再吃,莫在外面吃了風,要著涼的。”盧智搭了一下她的肩.帶著她朝學裡面走。
杜荷走在盧智的另一邊,一路上沒再開口多說什麼話,就是眼神時不時去瞄遺玉,盧智見了,便放緩步子同遺玉走的一致,藉著身高和體型優勢,堪堪擋去他的目光。
許是前幾日看的多了,今日走在學裡,打量遺玉的人明顯少了一些,但三人走到書學院門口時候,卻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變。
在國子監待了三年多的盧智還有半年的杜荷,皆是輕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院子裡來往學生有些故意放輕的手腳。
“以磊!”盧智略提高了聲音,立在門口,朝著院中一道人影喊了一聲,那十五六歲的少年,脖子來回扭了下,見著門口的盧智,才快步走過來。
“盧大哥。”
“怎麼回事兒?”儘管心中有些猜測,但盧智還是出聲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