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門外的白色身影。背對著他搖搖頭,“不,我要留下。”
蒼衣人沒再勸她,而是輕聲道:“那我會護你周全。屋裡有迷煙.你去找溼帕子掩住口鼻。”
遺玉聞聲回頭,就見他已經提劍迎上屋後兩名暗紅衣衫的闖入者,三道身影交錯在窗外。
見他以一敵二遊刃有餘之態,她又將視線轉珍到前門,她看不清楚那突然出現的男子面容,銀霄卻如臨大敵一般地張開了雙撾。紅白相間的羽毛炸起。
“呦!”
“哼!”
一人一鳥就在門前對峙,沒人先動手.那小股的濃煙開始變淡擴散開來,狠快就蔓延到遺玉這邊,聞到那鐵鏽一般的味道.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因為銀霄沒事,她自然也不擔心。
之前服用過的那種米黃色的小藥丸,是一種名叫鎮魂的解毒藥.不過因為藥材不足,只是殘次版本的,但至少能夠防止些下三濫的迷藥,兼備些提神止困的效用,那提神的效果顯然不強.不然她也不會在躺在床上只有一個多時辰就睡過去,不過這解迷藥的效果卻不錯。
李泰本身中有夢魘之毒,再呼吸了迷藥多少都會雪上加霜.因而昨晚她為了以防萬一也餵了一粒給他,眼下到底是起了點作用。
“咦?”紅袍男子躍過銀霄看向在羅漢床後側站著的遺玉。輕疑一聲之後,啞聲對身後幾人道:“你們從後面進去。”
那幾名暗紅色衣衫的闖入者恭敬一應後就閃身離開.門口便只留下一人一鳥。
“喲!”見他遲遲不動,銀霄又因為命令只能留在屋中,短叫一聲釋放出挑釁之意。
紅袍男子嗤笑一聲,猛然運氣,足下輕點.一腿猛然朝差它鞭來,銀霄毫不示弱地揮翅迎上。
“澎”地一聲悶響,遺玉甚至沒有看清楚他們的動作.他們就已經分開,紅袍男子一腿落下,並未停頓,從腰中抽出軟劍,在收腿的同時狠狠朝著銀霄的腦袋甩出——
“喲!”
銀霄利叫一聲,畢竟不是在空中,它動作顯然遲鈍了不少.後退不及,只能將剛才同他接招的翅膀轉向朝著頭頂掩蓋.儘管它羽毛堅韌可比鐵石,卻還是被這軟劍一掃,刮下一層紅白帶血的羽毛來。
遺玉見它受傷,握緊手中的瓷瓶,身後有蒼衣人守著.她便快速繞到床前,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因為銀霄只能立在門內.空間狹小許多,那紅袍人便鑽著這空子,時進時退,以迅雷之勢在它身上劃出大小傷口。
她並不知道,因為她的存在,銀霄根本沒有使出制敵時最常用的特殊音波,沒有內力的人在近距離聽後,絕對會變成聾子!
“住手!”看著受傷的銀霄,遺玉心中鈍痛。立刻大喊出聲。
紅袍人動作僅僅一滯,而銀霄更是死死堵在門口.不進不退。
藉著屋外月色,遺玉神情焦急,眼見它身上又多出兩道血口,命今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飛快思考著從接到字條後,就在疑惑的問題:
是要對李泰不利,吳王、太子、年紀大些的皇子都有可能.可能招攬如此人手的…最大的嫌疑落在太子、吳王身上.可害了李泰,難道他們就不怕有人懷疑麼?除非他們有讓人不懷疑的方法……
在她中閃過手段殘忍的持刀黑衣人,和後來又冒出來的暗紅色衣衫闖入者,一前、一後——嫁禍!
遺會雙目陡然發亮,隨即開始在太子和吳王兩人之間左右為難起來,既然是嫁禍,她就不能猜錯!究竟是他們兩人中的哪個!太子、吳王——
“你快住手!若是魏王出事,全長安城的人都會知道吳王李恪是弒弟的兇手!”
紅袍人身形一震,果斷地將已經甩在銀霄翅膀上的軟劍收了回來,衝著離她有三丈之遠的遺玉,啞笑道:
“小姑娘說笑了,本君可不是李恪的人。”
見他停下,遺玉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是蒙對了,面上卻故意露出懼色,身體僵硬,聲音略微顫抖地道:“你、你就是.殿下前日還同我講,說、說若是有人來犯,必定是吳王的人。”
“哦?”紅袍人手腕一抖甩去軟劍上的血珠,沙啞的聲音有些放緩,“小姑娘,你不要怕,你放心,本君不會傷害你.你說說.魏王之前是如何同你講的?”
這紅袍人一方此刻正處上風,且他從內應口中得知,李泰睡不夠時間是不會甦醒的,也就沒了十分的忌憚,眼見遺玉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雖強作鎮定也遮不住一副緊張失措的膽怯膜樣,便沒有懷疑她是在說謊,畢竟若不是李泰親口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