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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考和畢業考學的,若是不算,我自然不想上。”

她還記得那晚他與她下棋時候,還提醒過她,棋藝是畢業考時的科目,這會兒卻來慫恿她不要上御藝課。

李泰聽到她後半句話,唇角勾起一絲細微的弧度,難得好心情地同她解釋,“國子監的御藝師傅本領皆是稀鬆,就算你與他們學,學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只是簡單一句話,便將國子監的御藝先生貶的一文不值,遺玉從入學到現在,御藝一課上,就被那位劉助教指點過,最後還落得個墜馬的下場。

雖說不怎麼關那位助教的事情,但她那日馬驚嚇狂奔後,整個馬場少說也有三位御藝先生在,卻只有程小虎一個人追了出去,因此,御藝先生們在她心裡的印象本來就差,經李泰這麼一說,便讓她有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這不大會兒的功夫,在遺玉眼中,國子監的御藝先生已經連程小虎都趕不上了,程小胖子在她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從愛吃的小胖墩,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李泰自然不知道自己一番話,會讓遺玉高看了程小虎好幾分,見她不答話,便繼續道:“下次再上御藝課時,你就遠遠看著。”

此言正合遺玉的意,她沒有猶豫便點頭,“好。”

目的達成的李泰睜眼瞥了一下正扭頭重新在手指上浸泡藥汁的遺玉,眼中青碧流光閃動之後,重新闔上。

遺玉望著自己浸泡在透明的藥汁中的十根蔥白手指,暗道:御藝不能不學,大哥太忙,等閒下來,就讓小虎教我騎馬好了。

第二日一早,梳洗好的遺玉,坐在客廳同盧智吃早點,時不時伸手去撥觸到睫毛的額髮,本來昨天地還說晚上讓平彤幫著修剪,但從小樓西屋回房後,她一時興起,便將修剪額髮的事情挪後,拉著盧智下了兩盤棋,直到被他攆去睡覺,最後也沒能剪成頭髮。

盧智見到她撥頭髮的難受樣子,便皺眉道:“不行就去抹點頭油,梳上去。”

遺玉一手撩著額髮,一手夾著菜吃,含糊不清地答道:“不要,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

頭油的重要性對姑娘家來說,就如同胭脂水粉一般,不少小姑娘尚未及笄便會在臉上塗脂抹粉,頭油更是能讓髮髻變得光滑。

遺玉還是搬到龍泉鎮,家裡有閒錢後,才接觸到頭油這種東西,本來是說不上反感的,甚至頭一年盧氏給她梳頭時候偶爾還會用上一次。

之所以變得敬而遠之,還要提到去年夏天,在一家胭脂鋪子裡,見到胭脂娘子在教一位女客用頭油的時候,吐了一口唾沫摻在頭油裡,還告訴那女客,這樣能讓頭油固定髮髻的時間更長一些,自那以後,任憑盧氏再講,她也不用那黏糊糊的,會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玩意兒了。

好在她因為頭髮越來進長,且碎髮較少,盤髻後本就不易散亂,用不用也無大礙。

盧智讓平卉又給她盛了小半碗粥,有些道:“今晚別再光顧著玩,吃完晚飯就修剪。”

“嗯、嗯。”

吃完飯,兄妹倆沒再專門去向李泰問安,直接出門坐上秘宅的馬車,往國子監去。馬車在行駛了兩刻鐘後,停靠在國子監散的一條窄街上,遺玉扶著盧智的手跳下馬車。

冬天的早上總是有些微寒,兩兄妹都換了各院的冬裝常服,儘管比昨日要暖和許多,但斷斷續續的小風颳來,還是能感覺到寒意,遺玉便將露在外面的小手縮排衣袖,朝盧智身側靠了靠。

今日他們出門比昨日晚了一些,兩人走到國子監門口,就見到大門兩邊來往著十幾輛馬車,穿著各色常服的學生從車上下來。

鮮少到前門來的遺玉,是初次見到這種門庭若市的景象,難免朝兩邊多看幾眼,但就是這幾眼,卻讓她發現,不少人的目光都不加掩飾地投放在盧智和她的身上。

這種待遇,遺玉原本只在書學院內部受過,被這麼幾十個穿著各色常服的學生盯著倒是頭一回,多少有些不自在的她,伸手扯了扯盧智的衣袖,在他扭頭後,輕聲問道:

“大哥,怎麼都盯著你看?”

盧智並沒有答話,只是對她微微一笑後就扭頭看著路,目不斜視地帶著她進到國子監門內。

遺玉被他這一笑弄得心頭髮毛,沒有再問,但警覺性卻陡然提高。

(一更到)

第一九二章 所謂名聲

遺玉同盧智一起走在國子學裡,被人一路盯著,從志銘路換到宏文路上時候,她才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問盧智:

“大哥,你老實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