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後,五人聚在一屋,沈劍堂壓低了聲音提出猜測,此話一出,當即招來幾雙白眼。
“這裡的人半點武功都不會,何胖子斷了胳膊,都足以殺他們一半,更何況,他們圖咱們什麼?依我看,八成是他自己存了什麼心思,才跑出去。”姚一笙道。
蕭蜒瞥了她一眼,乎上幫沈劍堂換藥的動作未停,道:“公子別亂想,這裡的人性子都很溫和,不會做那些奇怪的事,”她綁好了布條,轉頭對李泰道:
“四爺,你給拿個主意吧,何老闆不在,這裡就你的閱歷最廣。”
“早點睡,明日入谷。”李泰冷冰冰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起身回了他的木屋。
沈劍堂聽他毫無尋人之意,臉色變了變,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被蕭蜒扯了扯衣襬,終是作罷。
入山時的八個人,等尋到了目的地所在的山谷外,變成了五人。姚一笛和遺玉失蹤在霧林中,何少知消失在撲桑小村裡。
“就是這裡了,霧氣,還有這樹!”
在一座山間夾縫中,不仔細便不能看見,被藤蔓遮擋住的洞口,正冒著縷縷煙霧,當前一棵四、五丈高的茂葉常青樹立在那裡,像是標識,幾人興奮之餘,也不忘記各持武器,戒備那條據說存在的大蟒。
小心翼翼地鑽進霧氣瀰漫的山洞,偶有從洞頂“滴答”落下的水珠,都叫人身體緊繃,但奇怪的是,直到他們點著火把,走了大概一刻鐘,摸過一片長長的漆黑的山洞,尋到前頭的光亮,也沒見著半隻動物的出現,連條小蛇都沒有。
撥開藤蔓,最先鑽出山洞的是一手舉著火把的沈劍堂,不足兩人透過的洞口被他堵住,後頭的人都過不去,姚一笙落在後面,正待斥他快走,便聽洞外沈劍堂一聲瘋了般地嚎叫。
“天、天啊!你們出來瞧瞧!”
剩下的四人,一一鑽出山洞,耳邊乍然想起轟鳴,抬頭一望,無不色滯神失。
“轟嘩嘩一一”
頭頂是一片洗淨的天空,一塵不染,晶亮的好像一面水鏡,三五成群,不知名的白色飛鳥盤桓在上空,發出“峨峨”的鳴叫聲。
身在一處開闊的高臺上,腳下是柔軟的草地,四壁包圍的山谷,西面高聳的山壁上,當空急流而下一桂銀白的飛瀑,橫斷在他們的視線中,兩邊的山壁被數不清的音藤苔蘚攀爬著,其間生著一簇簇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就彷彿開在這山壁上的一道彩虹,朝他們蔓延,將他們包圍起來。
“好、好美。”當視覺的衝擊,太過震撼時,人的語言能力會有短暫的喪失,任何華麗的辭藻,都像是在玷汙這片純淨的美景。
最先動作的,是李泰,在四人震驚於這片天地時候,他卻不帶任何欣賞地快速打量了四周環境,在瞄到一處山壁夾角處的粉色植物後,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縮了一下,徑直走了過去。
(二更到)
第9章 是你?是你!
“啊,好深,蜓蜓,快扶我一把,頭暈。”沈劍堂走到臨近那條百丈飛瀑的石臺邊上,朝下看了一眼,從他腳下的斷崖起,深及瀑底足有幾十丈,下頭望不見底的幽幽潭水,叫他耳暈目眩,對面的水花濺在臉上,方才讓他精神了些。
“公子,別玩了,正事要緊,快尋尋看,這裡是不是有咱們要的東西。”
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姚一笙的嗓音穿透這瀑布的水聲,冷冷地傳來:
“事先可是說好了,我先選,你們最好都站著別動,在我選之前,這裡的一花一木,你們都不要碰——常四,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沈劍堂聞聲回頭,就見西邊山壁下,李泰仔細地剖挖著山壁下唯一一株,開著奇怪的粉色花瓣的藥草,根本不把姚一笙的話當一回事。
這態度自然是惹惱了對方,一聲冷哼,就見寒光飛掠,一把犀利的小刀插在李泰側身的山壁上,這是警告。
“放下你手裡的東西,那可不是你要的晴明草,所以我要先挑,這株我要了,拿過來。”
走到李泰對面三步處停下,姚一笙抬起下巴。伸出一隻手來,蠻橫且無懼地索要,她雖武功不是幾人中最好的,可一身毒在,又有狠辣勁兒,誰都知道和她鬧起來,最好的結果便是同歸於盡。
“滾。”
一字吐出,無人看見面罩後的碧眼,閃著讓人心顫的銳利,李泰頭也不抬地將那株奇怪的粉色藥草收進一隻木盒,揣進了懷裡。
“這是想要出爾反爾嗎?”姚一笙臉上浮起了誇張笑容,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快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