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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下來,車再行駛,車上卻是多了一人。

遺玉看著對面坐著的人,有些驚疑,迸:“我以為你被人制住了。”她這是頭一次在青天白日下見到這張神出鬼沒的黑白麵具。

面具男子苦笑一聲,道:“你猜的沒錯,我是差點就被人關了起來。你這是要回龍泉鎮?”

遺運點點頭,一張小臉上除了蒼白使是僵硬,“你知道我大哥明天便要被處斬了吧。”

“已經知道了,”雖然只能見到眼睛,但遺玉還是能看出他這會兒隱約露出的焦躁。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要害我大哥嗎?”她到現在也不相信人是盧智殺死的。

“……” 面具男子沉默,這事情有太多不可告人的地方,盧智大難臨頭也不肯對他妹妹說明,就是清楚有些事到死都不能說,更何況是他。

“呵,”遺玉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諷笑來,“這麼說,我大哥是死定了。”

明明親眼見著盧智被人接著胳膊認罪畫押,親耳聽到那高堂上頭的刑部 尚書定罪,她還是心存僥倖。不過這點僥倖,在見到面具男子後,已是蕩然無存了。

“小、盧小姐,”見到她的冷靜,他反倒是愈發擔心,想要安慰,卻發現什麼都不能開口對她說。

“你和我大哥是朋友吧。”

“自然是。”

“是什麼樣的朋友?志同道合、酒肉相交、亦或是——”遺玉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生死相交?”

他不明所以,想了想,道:“我同你大哥,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

“那好,”遺玉露出懇求之態,“我求你幫我個忙可好?”

“你說。”

“今晚,帶我走一趟刑部大牢,”遺玉面露悽笑,“我就是想再見他一面。”

聞言,面具男子一驚,他當然聽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打算讓他帶著她夜探刑部大牢,只是這件事說起來和做起來都不是那麼輕鬆。

“刑部大牢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我知道前幾天程大人帶著你闖進去過一次,但那是硬闖。更何況,死刑犯都是被另外關押,刑部牢房那麼大,我們也不知道盧智被關在哪裡,一個不小心許是會把你搭進去。”

“你只說,你能不能帶我進去便可。”

“……”見她是打定了主意,他略一沉思,終是抵不過她的要求,輕點了一點頭,道:“好,我帶你去。”

“多謝你。”遺玉低頭向他道了謝,掩去臉上一閃而過的歉然。

兩人在路上商談了夜探大牢的詳細,他們都是去過刑部大牢的,多少知道地形如何,又都是聰明人,因此這看著危險無比的決定,不用紙筆,竟在馬車駛進龍泉鎮時談妥。

比起京中的陣腳大亂,遠在一隅的龍泉鎮卻依舊是它以前的模樣,溫泉莊子裡的下人,尚不知他們的主子明天就要人首分家,見到遺玉一個人回來,小滿甚至還驚喜地出來迎人。

面具男子不便見外人,遺玉道是她去沐浴收拾東西,指了盧智的院子讓隱匿在暗處的他去待著,見他離開,方才叫來平彤平卉兩人,掉頭從側門坐馬車去了鎮上的舊宅。

兩個侍女守在前院,後院已經是黃草一片的花圃靜頭,遺玉拿著一把鋤頭沿著左側的泥土挖了下去,一盞茶後,她探手從半臂深的坑洞裡面掏出了一隻已經發黑髮黃的囊帶,也不嫌髒,揣在懷裡,又拿泥土填了兩隻空花盆,進了屋子。

因為小滿經常來打掃,她以前住過的臥房很是乾淨,在窗下和門前撒了防賊的藥粉,又從窗縫見著平彤和平卉老實守門的背影,她才去到書桌教面坐下,把懷裡的囊帶掏出來,拍落泥土後開啟,裡面放著的,赫然是那隻姚不治留給她的那隻神秘的漆黑扁盒。

傍晚,房喬臉色鬱郁地回了府,他去見了刑部的兩位老友,都沒能借助進得大牢去和盧智見上一面,在明知自己的親生兒子明日就要被問斬的情況下,如何能坐得住。

“老爺,瞧您身上涼的,快喝杯茶去去寒氣。”進到正房廳內,這體貼地端茶奉水的卻在前一陣子就換了人。

房喬看著這精養了一些時日,愈發像起盧氏的婦人,眼神軟和了一些,接過茶水,飲了一口,道:“遺愛呢?”

婦人笑笑,“在屋裡看書呢,您昨兒隨口誇了他一句,這孩子便起了勁,每天要背上一篇文章才作罷。”不得不說,除了舉止還有些大咧,她確實已然有了正牌夫人的派頭。

“嗯,這孩子你教的不錯,”房喬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眉頭便又輕輕皺起,正在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