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愣是站在路邊,看著她進了大門兒,才駕著馬車離開。
從臘月初一起,時隔半個月,遺玉又回來上課,本以為這學裡的人會大驚小怪,可直到她走到書學院門口,也沒見幾個人對她指點,但是這種情況,止於丙辰教舍門前。
她一進門,剛才還亂亂的教舍,便“嗖”地安靜了下來,片刻後不到,在座的學生都交頭接耳起來,望向她的眼神,是鄙夷中,帶著那麼點的厭惡,尤其是後排的長孫嫻,一雙水眸直寒地結了冰。
遺玉只當沒看見,瞄了一眼杜荷空著的座位,便走向自己的座位,只是還隔著半丈遠,她便看清楚自己以前豪華,現在狼藉的紅木書案。
閒置的書本、練好字的紙張,被撕成了雪花狀灑在桌面上,墨汁一層層地被潑在上頭,甚至有一些濺到了一旁的牆面,墨跡雖幹,卻看的清楚,還有那日她未來得及帶走的坐墊,盧氏親手縫製的,也被人用利器剪開,裡頭的絲綿都被掏了出來。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遺玉走到書案前頭,伸手撥開了一片桌面上的紙屑,便見到她原本平滑的書案上,被人不知拿什麼刀子,刻了一行行核桃大小,字跡各不相同的字,諸如——
“兄乃殺人兇手、妹能善其身乎,,“有此孽行之人,孰敢同其一室”
遺玉面色冷然地把這些碎紙推在一處,待看清楚桌面正當中一行大字時,眼中厲色一閃一一殺人償命,天有眼,火焚其身,快載!
“我書案上的字,是誰刻的。”認出些宇跡後,遺玉轉過身,看著滿教室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面色如常地問道。”
竊竊私語,眾人打量著她,卻沒人應聲承認,遺玉沒再問第二遍,一甩書袋將案頭堆成小山一樣雪花狀的碎紙揮飛,霎時這屋裡一半就像是下起了黑白交加的大雪一樣。
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端起了後排趙瑤案上的墨盒,舉步走向教舍後排,看著對面那張掛著冷傲和鄙夷的臉龐,抬手便將手中的墨汁潑在了那張臉上。
“啊!”長孫嫻驚叫一聲,捂住了臉,長孫夕一臉愕然,教舍裡的學生回了神,又愣住。
就在長孫嫻驚慌地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