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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關鍵時候醒了過來,才合掌擊殺了柳關,李泰也許是,但是姚一笛,現在她想來,這惡劣的男人從頭到尾,都留著一手。

無疑地,李泰選對了方法,站在一個佈局人的角度,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結果比他預料的還要好,遺玉隱瞞了眾人昏迷時姚一笙說出何少知的不謀之心,這商人最起碼錶面承了她的救命之思,給了她一塊人情牌子。沈劍堂、蕭蜓都真心地接納了她,一個不再將她看做李泰的附庸,一個竭盡全力助她精通藥理。

站在遺玉的角度,作為這一次事故的中心,她對李泰,亦是生不出半點怨恨。要知道,這一環一環,這個男人是將自己的生死都置於其中,用來給她做了一次昇華,她委屈的想哭,疼痛的心揪,但是她不能怨恨。

姚一笛說過,李泰是一個目的性太強的人,又是一個太過隨性的人,這著起來有些矛盾的兩面,在李泰的身上完全地體現了出來,她是情竇初開,他亦不是情場老手,她甚至懷疑他是否也是第一次經歷感情這種東西,憑藉本性做出的事,算計對了一切,卻獨獨忽略掉了他自己的情感。

他沒有料到,她會像飛蛾撲火一樣救他,沒有料到她遠比他想象中的爆發的更要激烈,他從未衡量過,他是否能夠承受失去她的代價。

揠苗助長的結果是意外的慘痛,她差點死在他前頭,她丟了大半條命,年輕的身體不堪承受巨創。

所以,他後悔了,他在事後避不敢見,他不知如何對她坦言解釋,面對她的傷心的眼淚,他第一次放下了他的傲骨,他道歉,不只是一句話,而是實打實的懊惱和反省。

可她如何能一句話便讓這件事過去,她不怨恨他,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他繼續將自己當成是同伴來鍛鍊和培養,所以她不給他解釋清楚的機會,不給他坦言的機會,冷落他,給他反省的時間,她要叫他記住這一次的教訓,要讓這一次的生死牢牢地刻在他心上。

面對一個集權利、地位、智慧、理智於一身的強大的男人,想要做陪在他身邊的唯一個一女人,想走到他心靈的深處,這條路,對遺玉來說,還很長,單一的情愛,並不足以維繫,不足以支撐她走下去,她不想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離她逐漸遠去,要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做皇帝。”

在這深夜的山谷中,許久的沉默流竄在兩人之間,肩上的大手鬆開,遺玉仰頭看著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負手立在谷崖邊上的李泰,近日他喜穿一件舒適的白袍,黑色的長髮垂在背後,被一根絲繩系起,有夜風拂來,便連同衣襬一同飛散起,月色下的面部輪廓有些模糊,可這模樣,不像是京城中尊貴冷漠的魏王,卻帶些飄飄欲仙的味道,唯有他低沉的嗓音,頭一次在她面前展現出了叫人心顫的野心。

“萬里山河,芸芸眾生,站在這天底下最高的地方,俯瞰這人世間的百態,該是何等滋味?”

遺玉神色恍然了一下,隨即便露出釋然,有些玩味地分神想著,早在半年前,她都不敢想象,有一天會奢求同這樣的一個人並肩。

“那你為何要選在那時離京,除了我,除了找藥,還有別的原因嗎?”

有心帝位的皇子,哪個會願意離京,像是李恪,明明沒有李泰這般隆寵,允許不之官留京,他卻還是三五不茬便跑回京中常住。

“我要找一個人,”李泰轉頭看著她,道:“母妃生前有遺,要我幫她還一份人情,我已尋到那個人的下落,人情還去,我就會帶你回京。”

“找人?”還是已死的瑾妃生前的遺願,遺玉並不知這對母子感情到底如何,不便此時深究,便試問道:

“是因為我,耽誤了行程吧。”

進山難,出山亦難,以她眼下的身體狀況,還需要再養上許久才能同他們一起動身到外面去。

“無妨,我派人跟著他,待你痊癒,再去找人也可。”

身在山中,卻並非與世隔絕,前次出山,不光是採買,李泰也處理了不少傳到客謨的訊息,同時下達了指令回去。

遺玉見他不怎麼著急辦那事的樣子,便不再問,她兩乎握在一起捏了捏,抬頭對他道:

“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過來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嗯。”李泰多少有些好奇心。她這麼正經地提出來要交換秘密,像是孩童間的遊戲。

遺玉待他走近,便從地上跪坐起來,從懷中摸出一隻袋子,倒出兩隻小瓶子滾落在柔軟的草地上,她倒出一隻瓶子裡前日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