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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否,乃是一種讓人死後呈現猝死之狀的異姜,我兩驗屍首,非是在外巡遊期間有所機緣,未必能看出什麼他們是中毒而亡的,就是退一步說,各位想想,一夜之間連有二十八人猝死,這豈是合理之事?”

她今日一襲月衫,著了黛裙,素色冉冉,是為這大書樓亡魂去了新婚之喜,衣著髮飾皆是貴而不繁,白玉羊脂佩帶,隱隱帶著越了這芳華早年的女子知性,引人注目,比起高志賢的挑釁,她說話有條有理,不躁不煩,單憑氣度,直叫人不禁就想信她三分。

這邊李泰聽到她驗屍之詞,已是攏起了眉,薄唇輕輕抿起,就聽吃了槍藥的高子健再次譏道:

“空口白話,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那這案子還斷什麼斷,難道待會兒憑你瞎白指認一個兇手,就讓定他罪嗎?”

“高公子言之有理,”遺玉反去捧他話,扭頭對房喬一抬手,示意道:“可容我向各位一示死者所中之毒?”

對面列座,李恪雙目微眯,方射向遺玉,便被她身旁李泰一記冷眼堵回,那雙黃昏時尤其碧翠的眼睛似是能看透一切,叫他心中一凜,剛冒出的一點殺氣不翼而飛,唯有狀似不經意地改為一笑同那男人點頭,心中暗道:無妨,憑那蒙面女子來路神秘,毒術超絕,事情又安排的天衣無縫,這涉世未深的魏王妃焉能看破,虛張聲勢。

“哦?”房喬面露驚奇,“王妃是已將這毒症查明?”

“正是。”遺玉肯定的回答,讓場上眾人目光又是一變,房喬大手一揮,道:“那便有勞了。”

現在坐的位置角度剛好,遺玉就沒讓房喬在場上佈置席案,跟在她身後的平彤和平卉將腰藥箱和鳥籠擺上便退到一旁等候吩咐,遺玉套著蛇皮手,一邊從藥箱中小心取物,一邊解釋給眾人聽:

“有一花草名曰米囊花,又名虞美人,其果殼吸食可通心脈,有治絞痛之效,又可致人興奮,”她一手捧出一枝半乾的橘色花朵,是早上才從翡翠院的藥圃一角採下,“平卉,呈給幾位大人看。”

“是。”平卉用帕子墊在手上,託了那色相妖嬈的花枚到房喬和高志賢等人面前,此行有宮中老資歷太醫隨同,也上前辨認,連連點頭道:

“是異種的虞美人,王妃所言不虛。”

房喬疑惑道:“依你所言,這虞美人是治病藥草,同本案又有何牽連。”

“大人有所不知,”遺玉拿起一小瓶特別處理過的殼粉,“這米囊花使用過量,是會引發人頭疼昏睡等不利之症,是藥草又實乃一厲害的毒草。”

說罷,掀開一隻鳥籠布罩,露出籠中一隻正在梳毛的雀兒,將藥粉倒入一張草紙中捲起,用火折引燃,探入籠中在雀兒面前薰著。

“諸位請看。”

大家好奇地望著那鳥瞧,沒過多久,就見它的開始歡實地在籠子裡翻騰,如此遺玉又燒一卷,它竟喳喳瘋叫起來,不停地拿身子去撞鳥籠,不顧死活,一副瘋癲模樣。

眾人面色有異,遺玉正要再解,就聽對面一聲嬌呼,“好、好殘忍!”

長孫夕捂住嘴別過螓首,一臉我見猶憐的受驚模樣,場上幾乎全是男人,原本不覺得遺玉對一隻鳥禽這麼做有什麼不同,但見長孫夕這副神態,也都不由對遺玉露出三分不贊同來。

“夕兒莫怕,”李元昌輕輕拍了拍長孫夕的肩膀,掉過頭皺眉對遺玉道,“這等害事,你且趕緊。

遺玉沒做聲,又掏出另一瓶藥粉去捲紙,就聽身邊響起那不鹹不淡的語調:“婦人之仁,在順州時,七叔還沒這怪性吧。”

李元昌臉色微變,幹扯了下嘴角,“老四仍是耳聰目明。”

兩人打啞謎,旁人有聽沒懂,遺玉卻是為李泰這不容別人說她的護短性子偷偷彎了嘴角,將手中卷好的紙菸點燃丟進籠中蓋上布罩,片刻後再掀開,眾人便見那雀兒明顯平復許多,又過一陣,便安靜下來,懶洋洋抓著腳撐。

她露這兩手讓人收了輕視之心,當然也有心眼多的暗暗打上這米囊花的主意,這是後話,在此不提。

“王妃之見,大書樓一眾便是中這米囊花毒而亡嗎?”房喬拍著案頭分析道,“這也不對,我看你方才用藥劑量,一隻鳥雀尚且如此,那人吸食此毒,是要多大劑量?若真是中此毒,那多半是透過香爐薰燃,但本官看刑部記錄在案,大書樓中當晚所燃不過是尋常蚊香,若是由人帶入樓中放毒,殺二十八人,又該帶多少瓶毒藥才夠,兇手又是怎麼讓死者被迫吸食的,嘶,行不通,行不通。”

李恪端起杯子喝茶掩住笑意,高志賢板著臉問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