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道:
“你先回房去照看康兒。”
“是,”晉璐安順從地站起來,又對遺玉施了一禮,看也沒看盧俊一眼,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出了屋去,還將門從外頭帶上。
門一關,屋裡就只剩下母子三個,盧俊剛察覺到氣氛不對,盧氏已經板著臉開口道:
“說吧,為何要打人,娘是教過你敢作敢為,可不記得教過你逞兇鬥狠。”
盧俊一等盧氏說完話,便急忙解釋道:
“娘,您聽我說,不是這麼回事,是長孫止誤會了兒子,先在酒樓上對我動手的,我避不過才踢了他一腳,哪想他那麼不經打,一頭撞到欄杆上去,就磕暈了過去。”
“他誤會你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對你動手?”
盧氏這一句問到關鍵,盧俊頓時弱了底氣,撓撓頭,不知如何開口。
見他啞巴,遺玉託著茶盞,施施然開了口:“二哥今年是二十有六了,家裡除了一位賢妻,還養了兩房妾室,子女雙全,快到中年,卻還學人家賣弄起風流,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同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這做妹妹的,還真是為你感到臉上有光。”
盧俊被遺玉這麼一羞,頓時尷尬地紅起了臉,哪還不知是有風聲傳到了她耳中,這便咳了一聲,掩飾道:
“莫要聽你嫂子瞎胡說,她日子過的好,哪裡知道別人辛苦。”
“嘭”
“哼。”
盧氏將茶杯用力擱在桌上,遺玉輕哼一聲,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盧俊見狀,也不知是哪句話惹了她們,就不敢再吭聲,耷拉著腦袋,那麼大個頭,白天在軍營中威風八面,到了眼前這兩個女人面前,硬是矮了半截。
“你當京裡多了那麼大個活人,我就半點不知麼?”遺玉沒好氣道:
“四年前那宋晴媛進京參選,我就在宮裡見過她,後來聽說她被許了長孫家做妾,才沒再理會,這當中你和她又私會過多少回,我是管不著,你腦子笨,愛被人家哄騙是你的事,可娘現在跟你住著,你闖了禍,娘首先要跟著你擔罪。你若要非因個女人這麼昏頭下去,我看還是我再另尋一座宅院,請娘搬出去住好了,娘,您這就且去收拾收拾吧,先跟我到芙蓉園去住幾天,待我收拾好新宅,再給您搬家。”
說著話,遺玉便站起身,去攙扶盧氏。
“別,別,娘,小妹,你們聽我說,”盧俊急忙上前兩步,伸手阻攔,“這真是誤會,我和心慈之間並無半點私情,雖我時常同她會面,但是沒做過半點逾禮之事,也只是同她敘舊,聽她訴訴苦,安慰她幾句罷了,昨天是剛巧被長孫止碰上了,才誤會我倆有私,唉,你們瞧這事鬧的——”
他急地抓耳撓腮,一砸拳頭,苦著臉哀道:“我可真叫冤枉,冤枉死我了”
遺玉拍開他的手,皺眉道:“你還好意思叫冤枉,要我說,二嫂那才叫冤枉,她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孝敬母親,到頭來,在你心裡,還不如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辛苦’。”
遺玉毫不客氣地拿方才盧俊那句話來酸他。
盧氏也氣地發抖,伸手指著盧俊的鼻子,訓斥道:
“你要納妾,娘本不許,都是璐安她縱你,好說歹說,我才鬆了口,想著只要你能敬重嫡妻,心在家裡也就罷了,沒想你竟跟當年那個嫌貧愛富的女子又混到了一起,還被她迷惑地不知輕重,越大越糊塗玉兒,你這就讓人送我回龍泉鎮去,叫上你二嫂同我一起,帶上孩子,讓這個沒心沒肺地東西自己糊塗去吧。”
遺玉道:“娘別急,您消消氣,先叫人去收拾東西,我扶您回房去歇一歇先。”
盧俊心知她們這一走,再哄回來可就難於登天了,哪敢真讓她們走,便不管不顧地拖住盧氏的手,噗通一聲跪下來,苦苦求饒道:
“娘,您莫生氣,您說什麼兒子聽就是,兒子聽就是,是兒子不孝,惹娘不高興,您莫要走。”
盧氏回過頭,審視他片刻,到底是親生的兒子,見他可憐,便忍不住心軟,正要趁機訓他幾句,好讓他記住這次教訓,還沒開口,就聽外面響起來盧孝的稟報聲:
“老爺,老爺,小的有事要告。”
盧俊正在哄盧氏,哪有工夫理他,便大聲道:“什麼事,稍後再說。”
盧孝徘徊在門前不肯走,“老爺,是要緊事。”
遺玉看看盧氏,再看看盧俊,揚聲道:“盧孝進來說話。”
遺玉開了口,盧孝怎會不聽,便推開門,彎著腰走了進來,見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