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便再沒開口說話。
這沉默一直維持到了宮中,見到韋貴妃的面。
“皇上對魏王寄望頗高,實不願見他子嗣單薄,你們成婚將有一年,若是能早早有孕,不至於如此緊迫,奈何你同本宮一樣是個晚福之人,我聽皇上說起,他有意將工部閻侍郎的獨女許給魏王做側室,卻被魏王推拒,你可知道這件事?”
到了韋貴妃宮裡,話沒幾句,就直奔了主題,竟是全被秦琳料中,遺玉不意外,卻也不好受,輕聲答道:
“王爺提過。”
韋貴妃將手中茶盞一揭,面帶關心道:“那你可曾勸說他?”
遺玉搖頭,“王爺的事,我不敢多插嘴。”
韋貴妃皺眉,“這話說的,怎麼能是魏王一個人的事?”
遺玉低頭,“是珏失言。”
能坐到今時之位,韋氏當然是個聰明又心細的女人,僅憑一兩句話,便看出遺玉的不情願,大概猜到李泰不願納妃,問題還是出在這位人盡皆知的寵妻身上。
韋貴妃放下茶盞,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本宮是過來人,怎不知道你心裡不舒坦,可為**妾,誰沒有這麼一道坎要過,況你身在正室之位,又多得魏王愛重,何須擔憂過多。這是我同你說句交心話,男人若是有心,你憑他三妻四妾,也獨重你一人,男人若是無情,你就是守得住他今日,也守不住他明晨。既然如此,何必要在意這早晚,閻家的女兒本宮見過,是個性格溫厚的女子,知書達理,嫁進王府必不會同你爭風吃醋,就是府裡多養了一個人口,這日子照樣過,別的能差到哪去?”
“唉,”她輕嘆一口氣,話鋒一轉,又道:
“你可知道,頭天在洛陽圍場外的山莊住,魏王拒掉門親事,皇上事後在我跟前可是發了好一通脾氣,別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