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覺她們追不到我們了才停下來,才知道救我們的是岳父,而他背部受了很重的箭傷,箭上有毒。我們不敢去找大夫,只有找一些草藥自行包紮,從此後落下了咳嗽的毛病。我們一路逃到了南郡城,在這城外搭了間簡易的茅屋,靠我在外教書營生。”說完,周晴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那你有沒有查出當年是誰揭發你孃的?”雖然為周晴難過,但千雪還是理智的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沒有,只是聽說跟當朝右相有關,可是沒有證據。當朝右相權傾朝野,加上皇后是她兒子,聽說就連女皇也要讓她三分。不過等掌握了十足的證據,我一定要去告御狀,還我家一個清白。”周晴雙目堅定,雙手緊握。
“勇氣可嘉!只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就憑你現在當個小小的夫子?”千雪對著周晴不禁提醒道。
周晴一聽,激憤的神情頓時萎靡下來,‘是啊,就憑自己現在的情況,要等到何年何月啊?’懊惱,憤怒,不甘……種種思緒浮上心頭。看著眼前的千雪,直覺她不是一般的人,就憑今天她所做的一切,她一定會幫自己達成願望的。為了給家人洗刷冤屈,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了?
只見她走到千雪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舉起右手:“我,周晴,對天發誓:只要你幫我報了家仇,我周晴這條命就是你的,從此後誓死效忠,絕無二心!否則天理不容,死無葬身之地!”猛地向千雪磕了三個響頭。
千雪滿意的看著周晴,伸手將她扶起“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命也是屬於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私自了斷。”
周晴堅定地點頭,恭敬地站在一邊。
“這裡你們也不能住了,明天跟我走吧,先治好你夫郎和岳父的身體,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胡媚一直沒有出聲,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千雪。
次日,天一亮,千雪吩咐她們收拾東西,找了一輛馬車,眾人離開了此地。
進到城中,胡媚因為有事要處理,只能與之分別,她將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交給千雪,特別交代憑玉牌可以在天下第一莊的任何商鋪做任何事,莊中人無條件服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心裡不想斷了與千雪的聯絡。
胡媚回到家中,立馬派人去查千雪的身份。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到,就象憑空出現的一樣,只查到她跟無恆山莊的莊主相識,現在住在無恆山莊裡。
回到別院,如竹與傲風正翹首等候在門口。見到千雪,躬身行禮,千雪吩咐先將周晴三人安排在後院休息,隨後叫人去藥鋪為周晴夫郎與岳父抓藥,讓人好生伺候。
周晴安排好夫郎與岳父,就來到了大廳。
千雪分別為三人介紹了身份名字。
傲風沒有看到傲天的身影,很是奇怪,傲天從來不會離開主子半步的,怎麼現在會不在了:“主子,傲天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如竹也很奇怪。
“是嗎?他還沒有回別院?”千雪心裡很吃驚,很擔心,更是憤怒,已經一天一夜了,這個傲天怎麼回事?還沒有想通嗎?看著面前的如竹與傲風,“沒事,傲天有些事沒有想通,等他想通了自然會回來的。如竹,你去給周晴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證明,名字就叫‘楊水星’。祖籍南郡,家道中落,孤身一人的秀才。從明天開始,周晴就專心讀書,參加不久的科舉,我要你以新的身份進入朝堂,掌握朝中局勢,隨時向我稟報。聽明白了嗎?”見二人點頭,“周晴留下,你們二人去休息。”
如竹傲風退下,她們不知道主子與傲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主子是最重要的,主子的命令是無條件服從的,希望傲天能明白這一點,不要把自己傷得太深,以致無法回頭。
“周晴,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下嗎?”千雪看著周晴的眼睛。
“屬下不知,請主子明示。”周晴恭敬地說。
“以後在我面前不用稱呼自己為屬下,跟如竹她們一樣,就說‘我’。”
“是,主子。我記住了。”
千雪對周晴很是滿意“知道你昨天錯在哪裡嗎?”見周晴疑惑“今晚讓你去看看你錯在哪裡。”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點點星光照耀著這座城市。一身夜行衣的千雪帶著蒙面的周晴飛馳在上空,很快就來到一座豪華的庭院裡。
千雪示意周晴不出聲,抓住一個過往的僕人,冷厲的問:“昨天被你主子帶回的男子在哪裡?”僕人嚇得渾身哆嗦,手顫抖一指,“在後院的‘含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