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則是回了花都的客棧,既然先前說好了不參加演習,此刻便不能回營部,只得向太子討了些銀子,樂呵呵的住進了花都最好的客棧:迎客來。
雲七先是不急不忙的泡了個熱水澡,又點了一桌好菜,要了一壺好酒,不一會,店小二將食物送到了房中,雲七換上一身舒適的貼身一副,走到桌前,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待他吃了個半飽,桌上只剩殘羹狼藉,雲七打了個飽嗝,摸摸圓鼓鼓的肚皮,自言自語道:“呃……還是沒有炊事班做的好吃。”
就在此時,雲七房間的窗戶忽然被開啟,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嗖的一下竄入房中。
等雲七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想要拔出匕首時,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已然抵在了雲七的脖子上。
“哼,你倒是很會享受,你可還記得我是誰?”一個從頭到腳都隱在黑衣裡的女人冷冷的說道,為什麼要說是女人呢?因為雲七很早就發現古時的女扮男裝實在是腦殘至極,就說眼前這位女子,雖說纏了胸,但那小腰細的也太明顯了,再看脖子處露出的如羊脂般的肌膚,試問一個男人若是有這般面板,那還不成了妖怪。除非經過長期的訓練,否則就算嗓子再怎麼模仿,也還是沒有男人的感覺。
雲七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眼前這個女子只露出了兩個眼睛,容貌實在是看不清,加上先前又喝了些小酒,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
“哼,我先讓你清醒清醒!”說完,女子收起劍,直接走到一旁端起雲七先前洗臉的水“嘩啦”一聲,將雲七從頭澆到腳。
“我靠!你幹什嘛!”此時已然入秋,夜裡氣溫還是讓人有些涼意,加上雲七剛喝過酒,現在又是一盆涼水灌下來,打了個哆嗦,一下子清醒不少。
“你……”雲七話還未說出口,那柄寶劍再一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雲七隻覺得憋屈的很,堂堂特種兵,堂堂東禁衛統領,幾分鐘內被人連續兩次用劍抵住脖子,實在是憋屈的很。
“想罵我是不是?來啊!你罵呀?只要我一個不小心,你就有可能永遠開不了口了。”黑衣人無不得意的說道。
黑衣人的語氣在雲七聽來是非常欠揍的,但現在小命被人捏著,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姑娘,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舞刀弄劍的,小心以後沒人娶啊!”雲七的語態有些調侃,卻是忽然覺得脖子前的劍又緊了些,還感覺到了些疼痛,想來是皮肉已經被割破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劍吧,你若是想殺我,一早進來的時候就動手了。你有什麼事或者要問什麼話就說吧。”雲七收起玩笑不恭,推開脖子上的寶劍,站起身走到銅鏡前,檢視傷口。
“嘖嘖嘖!你說你這個姑娘家的,沒事舞啥劍呀,你看看,被你弄破了。”雲七沒好氣的說道。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收起寶劍,也不跟雲七計較,很乾脆的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道:“我問你,你可知道韓雪嫣是什麼人?”
雲七一愣,轉過頭來望著黑衣人,問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們再說別人啊?”
黑衣人考慮了一下,最終摘下面巾。
“呀!是你!”雲七驚訝的喊了出來。
這下倒是黑衣女子有些驚慌了,連忙問道:“你……你認識我?”
“不認識!”雲七又恢復了正常,搖搖頭說道。
“啪!”女子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剛才那副模樣幹嘛?”
“嘿嘿,我只不過是試探你一下,不過看你剛才有些驚慌,似乎我們真的認識哦?可是我又不記得你的長相,那請問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呢?恩?……等等,我記得當初在楊府做書童的時候,有一天夜裡……。”說到這裡,雲七故意止住話題,望著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見雲七忽然打住,又望著自己,當下有些慌亂,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雲七淡淡一笑,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繼續道:“那天夜裡,我尿急起身上茅房,忽然!你猜怎麼著?”
“啊?怎麼了?”黑衣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的有些大腦當機。
“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而且是個黑衣女子,當時的穿著跟你現在的扮相真的很像。”雲七說話的同時還眯著眼睛,時刻注意女子的反應。
“什麼嘛!這種夜行衣幾乎都一樣,很像也不能代表就是呀!”黑衣女子說完話之後,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其實若是她聰明些,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