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道:“睡不著,帳篷太大了。”
雲七知道他心裡還想著魯平,以前兩人一個帳篷,親如兄弟,睡覺的時候也有個聊天的伴,而現在這一切永遠都不會有了。
“我把小白調到你那把。”
白依風遲早要做三營的副營長,雲七也早有打算,但最終做決定的確是三營的營長常平。
在任何部隊裡都一樣,部隊與部隊的關係在某一方面是非常排斥的,脫了軍裝,或者搞聯誼的時候,大家在一起怎麼喝酒,怎麼鬧都沒問題。但如果因為你們部隊裡缺個連長,我從我這裡安排一個過去,那是絕對行不通的,你安排去的人會被他們想方設法給弄走,說白了,每個部隊裡都相當的護犢子。
常平將目光望向雲七,過了半響才點了點頭。
“謝謝。”雲七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轉過身和常平一起望著遠處的蜀軍大營。
“必要的時候,我們必須撤退,跟那次一樣。”雲七淡淡說道。
常平沒有說話,只是以一個聽眾的身份安靜的立在一旁。
雲七繼續說道:“我不管那些政治家如何看待我們這些軍人,士兵的命在他們眼裡或許一文不值,但你看城頭上站著的是士兵,你是士兵,我也是士兵!”
“但我們更是兄弟,戰場上,我們視死如歸,拋棄一切與敵人拼命,那是因為軍人的天職。但開現實情勢來看,我們不能因為利益而迷惑了眼睛,記住,最強的軍隊不是用一些高強度訓練方式訓練出來的,也不是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形成的,我的老班長曾給我說過一句話,最強的軍隊一定是最團結的。”
“我給了你們最難的訓練,最新的訓練,目的是為了你們在戰場上儘可能的活下來,這是強中求生!”
“平日裡,我從不把自己當做東禁衛的一把手,而是和兄弟們相互間保持了一個平等,這是人性化管理!”
“而在戰場上,我明知道要失敗,而且這種失敗並不能取得實際意義,我會下令讓你們撤退,這……叫我在乎你們!”
過了半天,常平才從雲七的話中反應過來,左右望了望,卻找尋不見雲七的身影,而他的話卻始終在心裡徘徊。
天一亮,所有計程車兵迅速回到了城頭上,雲七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走到了城頭中央。
忽然,雲七扯著嗓子大聲吼道:“兄弟們!咱們這一夜睡的可真踏實啊!讓對面的鼠軍看看,老鼠永遠是老鼠,貓永遠是貓,貓抓老鼠天經地義!”
雲七的這一嗓子著實嚇了大家一跳,待反應過來後,城頭上爆發出一陣鬨笑。
“來來來,誰給對面的蜀軍兄弟表演個節目!”雲七來了興致,大聲喊道。
空曠的清晨,城頭上的動靜一直傳到了蜀軍大營,沒多大一會,蜀軍軍營外跑出來不少看熱鬧計程車兵。
等了一會,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幫男人都無才,或者是害羞,盡沒一個人去迎合雲七的提議。
“姥姥的!不是吧,你們都看著我幹嘛,趕緊的,誰有節目上一個,能唱的別跳,能跳的別站著!來來來,踴躍報名,誰表演一個,發餉的時候加一兩銀子。”
還是一片寂靜……
又等了一會……
雲七忽然啪的一聲立正,用標準的正步走到城頭中央,抬腳踏上了城磚,不經意間向下看了一眼,只覺得頭昏眼花,趕緊將目光投向遠方。
雲七的這一連串動作,惹得周圍將士大驚失色,紛紛衝上去不由分說抱住雲七大腿,一個勁的喊道:“團長!團長!您這是做啥!您可千萬別尋死啊!”
“放開!”雲七大聲嚷道。
“團長,有話下來說!”
見說話無用,雲七大聲吼道:“都給老子放開,老子沒想死,既然你們害羞,各個跟娘麼死的,那老子來開個頭,唱首歌!”
這話說完,才有了效果,羅文等人雖是鬆開了手,卻也沒後退,依舊一副驚恐的樣子望著雲七。
“行了行了,老子還沒活夠呢,在上面表演,對面能看到。”
這下大家才退後幾步,雲七清了清嗓子,從口袋裡摸出瞄準鏡,從鏡中將整個蜀軍大營掃了個遍,發現大都已經出來看熱鬧,遍將瞄準鏡收回口袋。
“我給大家唱首歌,平日裡我也沒什麼才藝,最多吼兩嗓子軍歌,下面我就給大家唱一首老歌!這首歌主要表達的意思是嚴厲批判侵略者的狼心狗肺,他們乾的不是人事,做的不是人活,他們認為侵略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