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汪延除了發呆想事情什麼也沒做，知道媽媽可能發現了些異樣，汪延索性每天早早起床，拿著作業就出門了：“媽，前幾天都沒時間做作業，可能我這幾周都得去圖書館‘加班’。”

“那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圖書館附近有餐館，我晚上閉館了就回來。”

“別太累了。”

汪延擁抱了一下媽媽，笑著說：“我知道了。”

夏都的省圖書館裡汪延家很近，走兩條街就到了。雖說是省圖書館，但確實不怎麼大，只有三層，而且第三層還是用作行政。

在二樓的自習室隨便找了個座位，汪延把書包裡的作業在桌子上擺開，嘆了口氣，就動筆開始做。因為有韓碸之前的幫忙，這些題現在對於汪延來說就簡單很多了。不知時間的寫了很久，抬頭休息一下，看看時間都已經下午四點鐘了，可是肚子也不怎麼餓。忽然看到不遠處坐著的是自己初中同學，汪延起身去打招呼。

“嗨，柳垣你也在這看書啊？”

“汪延，這麼巧啊。”

“是啊，你去哪上學呢？”

“哦，我在一中，你呢？”

“夏都中學，很厲害嘛，第一重點中學，你們課業緊不緊張。”

柳垣攤開自己堆了幾十厘米高的的作業，說道：“你自己看吧，寫了快一個假期才寫完一半。”

汪延看了看她的作業，見有些題前面標著紅色叉號，就問：“嗯，這些小紅叉是？”

“這些題太變態了，不太會做或者不確定的就用筆標記，最後再解決咯。”

“我最近在補習，要不我幫你看看？”

汪延大概看了看確實都不簡單，幸好韓碸講題的時候都講到過，於是一道一道跟柳垣講解。汪延學著韓碸的方法，不僅將這一道題，還將類似和容易混淆的題目都列出來，方便記憶和對比，兩個多小時就把關於物理的所有小紅叉都解決掉了。

“哇，你怎麼變這麼厲害了。”柳垣聽完一下子就明白了，比聽老師講題還爽，“太感謝你了。”

“都六點多了，馬上閉館了，我連午飯都沒吃，你就請我吃飯，怎麼樣。”

“沒問題啊。”本來兩人在初中就是好朋友，之前快一年沒見難免有點生疏，現在兩人又恢復親密的狀態。

收拾好東西，兩個人手拉手一起找了間麵館，一人點了一碗牛肉麵，然後就閒聊，這麼久沒見還是有很多話可以聊。

“你回去看過班頭嗎？”

“沒有呢，你呢。”

“我們學校高一就開始加晚自習，每天快八點才放學。我在快班，週末就半天休息，假期除了補習就是做習題，哪還有時間。”

“看來我們就很輕鬆了，週末可以休息兩天，平時還有社團可以參加，學校也時不時搞些廚藝比賽或者科技比賽之類的活動。”

“別刺激我了，誰不知道夏都中學出了名的開放，天天都在辦活動，而且你們學校不歸市裡管，連放假都和其他學校不同。”

“放假不同有什麼好，其他人放假的時候我們還得起早去上課。”

“切，我們上課的時候，你們學校的人就會跑到我們校門口得瑟。”

“哈哈哈。”

服務員端上來兩碗麵，兩人抽了雙一次性筷子，“啪”掰開，加一點醋和一點辣椒，拌一拌就開始吃了。吃著吃著，汪延不經意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對桌一對學生情侶在kiss。柳垣見汪延夾起面不動，就順著汪延的目光看過去。

柳垣笑道：“他們也太開放······”

柳垣話還沒說完，汪延忽然反胃吐了一地，結果柳垣遞的紙巾，汪延還是感覺想吐，就捂著嘴，含糊不清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想先走，之後聯絡。”說完汪延拿起書包就奔出餐館，跑到附近一條小巷停下，扶著牆直到吐出膽汁才虛脫的停下來。喘著粗氣，拿紙巾擦乾淨嘴，靠著牆休息。

“這樣下去不行的。”

汪延抬頭看見來的人是韓碸：“你怎麼在這裡，你跟蹤我？”

“是跟著你，我擔心你。”

“我不是說了，暫時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你們。”

韓碸走過去，撿起汪延的書包，遞給她：“歷史不可以假設的，我當你師父這麼久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就算當初你做了另一個選擇，情況也不見得能比現在好。”

汪延不說話，也不動，完全無視韓碸。

“既然已經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