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下去,顧雲曦朝那兩頂安安靜靜的帳篷看過去,緊緊的皺了眉!
“你們這些狗賊!還我女兒來啊——”
“不得好死的燕狗——”
顧雲曦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地,眼看著一個燕軍士兵又舉起了手中的鞭子,顧雲曦一聲厲喝,“住手!”
女人的哭喊聲太大,加上雪地之中馬蹄聲並不那麼大,士兵們沒有及時的發現正向著他們靠近的顧雲曦等人,一聲厲喝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向著顧雲曦這邊看了過去,顧雲曦馬鞭猛抽幾下,不多時便靠近了眾人,看著一個個面色難看的燕軍士兵們,顧雲曦掃過地上瑟縮的人群,下午那個佔著軍帳最好位子的婦人卻是猛然將憤恨的目光落在了顧雲曦的身上——
顧雲曦眸光冷厲的看著離自己最近計程車兵,“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哪個營的人馬?”
士兵似乎是認得顧雲曦的,此刻又看到了她身後跟著的中軍大帳侍衛隊,縮著脖子道,“小人是輜重營的。”
顧雲曦眯了眸子,“你還沒有回答我,這是怎麼回事?”
“畜生!”
那恨恨看著顧雲曦的婦人忽而向著顧雲曦撲了過來,張牙舞爪雙目爆紅的樣子似乎想將顧雲曦撕吞入腹,顧雲曦騎在馬背上,那婦人剛走了兩步就被身上的衣裙絆倒在地,卻還是恨恨的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看向顧雲曦道,“畜生,你們這些畜生,你們還我女兒來,枉我將你當做好人,卻不想……不得好死啊……”
淒厲又破碎的聲音迴盪在這小小的山坳裡,顧雲曦猛然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軍帳,她眸光凌厲的掃了站在外面計程車兵一眼,無人敢與她對視,一股子冰冷的寒意漫上了她的全身,耳邊還有婦人的咒罵嘶吼聲,顧雲曦下得馬來,緊緊握著馬鞭朝著軍帳一步步而去。
腳下踩著雪的咯吱咯吱聲不斷,顧雲曦的一顆心卻因為從風中傳來的一聲聲曖昧的呻吟和壓抑的哭喊徹底變冷,變硬,從後面跟上來的侍衛長攔住了顧雲曦,上了幾分年紀的老兵雖然沉默寡言卻極得公孫墨的信任,此刻眸光之中帶著暗色的看著她,“姑娘留步,讓屬下去——”
顧雲曦眸色森寒的看著那落下的帳簾,堅定地推開的那侍衛長的手臂,一步步的靠近,走到那帳簾門口的時候,顧雲曦忽然手腕一轉,抬手之時一道寒光閃過,那直直垂著的簾幕刺啦一聲,整個斷成了兩截堪堪的落在了地上。
藉著慘淡的月光看進去,兩個光著的男人正分別ya在兩個女子的身上,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正以一個極為屈辱的姿勢趴在冷硬的雪地上,兩個男人緊緊地貼住地上的女子,一聲又一聲粗重的喘息夾雜著令人作嘔的味道落在這軍帳之中,直讓顧雲曦心底壓著的那一抹疼痛山洪海浪一般侵襲而來——
眸光之中爆出一抹滔天恨意,顧雲曦豁然轉身,猛的抽出了侍衛長腰間的長刀!
刀刃破空之聲夾雜著凌烈的寒風讓正沉浸在無邊**之中的兩個男人回了神,看到軍帳門口的身影,他們甚至有一瞬的不可置信,然而下一刻,看到那執刀步步向他們走過來的人一股子巨大的恐懼扼住了他們的呼吸!
面色大變的從女子身上爬下來,兩個男人慌亂的用衣襬遮住下體,看著渾身上下都帶著殺伐之氣的女子以手撐地向後摸索後退,“你,你要做什麼,她們,不過是幾個流民而已,我們,我們——”
地上的女子被折磨的沒了力氣,雪白之間恥辱的痕跡一點點的刺痛了顧雲曦的眼,她長刀一挑,地上破碎的衣物勉強遮住了她們**的身體,壓抑的嗚咽沉悶的落顧雲曦的心頭,好似一記重錘,顧雲曦手腕一轉,寒利的刀光一閃而逝,那離她最近的男人辯解的話還未出口顧雲曦手中的長刀便從他的脖頸劃過,長長的一道血口子,猙獰的向外冒著血泡,咕噥幾聲,男子大睜著雙眸再沒了聲息。
顧雲曦腳步不停的向著那十步之外的另一人走去,男人被顧雲曦的一刀嚇得面無人色,看著她不斷的走來,滿面畏色的道,“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爹是晉南軍主帥,連皇上都禮讓三分,你,你不能殺我——”
顧雲曦眸色不動,腳步穩健,抬手揚刀的那一剎,身後的侍衛長站到了她的身後,“姑娘,他還不能死。”
顧雲曦豁然轉頭,四目相對,侍衛長眼底的堅持已經說明了一切,顧雲曦深吸一口氣,揮起的刀仍舊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寒光掠過,一聲慘叫從軍帳之中破空而出,男人捂著臉癱倒在地不斷的顫抖著,顧雲曦眼底滿是逼人心魄的寒意,“你的命,我大可先留著,殺不殺你,燕軍自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