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在主子身邊的那位姑娘?!
夏侯雲曦自是認得祝雲陽,她看到他停下了隊伍不由得心中一鬆,打馬走近,祝雲陽顯然已是愕然萬分,一旁的肖揚眸光如炬的看著祝雲陽對夏侯雲曦毫不掩飾的意外直視,輕咳一聲,“這位將軍,這位乃是我東齊公主,是楚地未來的太子妃。”
祝雲陽的下巴就那麼的再也合不上了,夏侯雲曦眼底閃過幾分無奈的笑意,楚地識得她前後身份的人不多,卻是剛好,四方將軍都算得上是知情人士,夏侯雲曦只做看不到他的失態,看了看他身後長長的火龍,卻是隻有他一人身著將軍重甲,她眸色整肅,“祝將軍別來無恙,敢問程瀚將軍與顏回將軍去了何處?”
祝雲陽回神,眼底卻還留有驚色,卻是神色極快的掩下去,而後拱手朝著夏侯雲曦一抱,“下臣失禮了,公主勿怪,程瀚與顏回帶兵去往了裕王府,這——是主子的意思。”
後面一句話自然是解釋,夏侯雲曦想了想,“此刻皇上還不能見你,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裕王府看看,天亮之前,最好要給皇上一座尋常的長安城。”
祝雲陽就抬頭看了看天色,夜空黑沉沉的,可是祝雲陽還是能估計出時間,城外的雲州守備軍還在進行最後殊死抵抗,他們提前進城所帶兵馬不多,不過是為了確保皇宮萬無一失,而裕王府私兵五千,或許還有其他的準備,他們帶的人馬並沒有把握將其在天亮之前全部解決。
祝雲陽的難色夏侯雲曦看在眼裡,她微微一笑,再不說一句話打馬向著城西疾馳而去,祝雲陽想了想,對著身後的長龍隊伍做了個手勢,而後在朱雀門城樓上的君嚴眼中,距離他百丈的火龍就那麼的調轉了頭,與另一條火龍成匯合之勢。
夏侯雲曦一路疾馳,馬速竟然比那些常年善戰的騎士們都還要快,她幾乎是第一個趕到了裕王府府門之前,程瀚和顏回已經帶著人馬將此處圍住,遠遠地,夏侯雲曦能看到裕王府圍牆和那角樓之上冷冰冰的箭矢。
夏侯雲曦的忽然出現讓程瀚和顏回亦是滿面訝色,肖揚不知夏侯雲曦與幾人的典故,卻是不喜他們看著夏侯雲曦的眼神,當即又是一番冷冰冰的介紹,而後程瀚和顏回的表情果然和祝雲陽一般無異,不同的是這次程瀚和顏回不急著趕路,似乎打算長久圍攻王府,二人俱是下馬向她行禮。
夏侯雲曦也下得馬來,眸光掃過二人,“你們主子,可有說如何處置裕王?”
程瀚和顏回相視一眼,還未答話祝雲陽就帶著人趕了上來,程瀚和顏回一看,便知道是遇上了夏侯雲曦祝雲陽才改變了策略,由此,看著夏侯雲曦的眸色便帶上了幾分疑慮。
夏侯雲曦淡笑,“你們主子定然是下了殺令,可是,今次不能殺。”
程瀚三人面色微僵,各自看了看裡外對峙的兵馬,常年浸淫沙場的將軍們身上不自覺地便帶上了殺氣,夏侯雲曦的眸色便帶上了幾分鄭重來,“你們主子還未回來,若是回來了我向他交代一番他自會明白,今夜,裕王只能降,不能殺。”
若是裕王帶兵逼宮,那便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可是他到目前為止並無任何動作,而四方將軍顯然是早就得令才往回趕,一來二去,就像是陰謀家們早就蛇好了這一場兵變一般,四方將軍回長安,絕不能專為斬殺裕王而來。
“太子妃——”
“公主——”
祝雲陽和顏回同時開口說話,稱呼的都不一樣,二人一愣,程瀚當即沉聲一問,“太子妃放心,主子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便今夜血戰,主子也有法子善後。”
夏侯雲曦自是知道他有自己的準備,可是說起來,他難道就想不到這些關節麼,如此大的動作足以證明他的怒氣之重,夏侯雲曦不由得就想到了万俟婓前次對她講的話,她凝神看向三位將軍,“三位將軍久經沙場,凡是用兵之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三位將軍大殺四方,自然能震懾宇內,可是一旦裕王還未認罪便血流成河,你們的主子,將來如何面對不知情狀的黎民百姓?”
三位將軍都愣住,夏侯雲曦見他們有所鬆動,唇角微微一抿,“我知道你們軍中有一種文士,轉是為了兵臨城下勸降之用,今夜我便做了你們的隨軍文士,不管裕王府是如何的龍潭虎穴,且讓我去闖一闖。”
此話一出,不僅三位將軍,就是肖揚和靈兒都是面色一變,祝雲陽當先上前一步,“不可,主子在信中當先讓我等確認的便是皇上公主和您的安全,現如今我等眼見您安然無恙,又怎能看著您孤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