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人一眼,揮了揮手讓其起身,“起來,我回來的訊息暫時不許外人知曉,你們知道如何做。”
“屬下明白。”
二人齊齊應聲,夏侯雲曦這才知道他回來定然是先去了未央宮便去找了自己,心頭微微一動,忙拉著他進內室洗漱,又讓人送來了晚飯,看著他吃下這才放心。
紗帳齊下的帷帳之中,万俟宸摟緊了夏侯雲曦的腰身,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加重,意亂情迷之時夏侯雲曦一把拉住他向下的手,滿面緋紅的咬著下唇,望著他的眼底閃過兩分惱色,万俟宸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單手撐在她上方,眸光微眯帶著疑惑的看著她。
夏侯雲曦聲若蚊蠅,“我的……小日子……來了。”
万俟宸眸光微轉,看著夏侯雲曦偏著頭似乎要把埋進枕頭裡的樣子喉間爆出幾分悶笑來,他身形一低將她摟在懷中躺下,大手放在她小腹輕輕磨砂,“怎麼還是不準,明日起要請十五給你開幾個方子才好。”
此前本有太醫為她診過,也開了調理的方子,可她不喜歡吃藥,後來慢慢地也就將此事拋之腦後了,夏侯雲曦聽說她要讓十五開方子,面色更紅,剛要開口說話万俟宸卻笑眯眯的看著她,“你不好好吃藥,別人還以為是我不行……”
夏侯雲曦疑惑的眸光幾轉,恍然大悟般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下一刻万俟宸的面色變得鄭重,放在她小腹磨砂的手也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藍兒,好好調理一下吧。”
調理一下,然後呢?
夏侯雲曦想起了万俟婓的話,略帶悵然的垂下了眸子,又生怕他再說什麼,趕忙問起了她最關心的話題,“你受了傷,在哪裡受的傷?現在如何了?”
万俟宸眼底閃過幾分暗色,微微沉吟一瞬才道,“是在南越軍中,當時傷到了胸腹,現如今,都已經好了,你不必擔心。”
夏侯雲曦急急一問,抬手便探進了他的衣襟之中,似乎是想要驗證他的話是真是假,万俟宸笑著握住她的手放在小腹之上肋下,她果然摸到了一道細長的凸起,她眼神微黯,“打仗的時候?”
万俟宸搖了搖頭,“不是,是在練兵的時候。”
練兵的時候,夏侯雲曦心頭一緊,眸光微冷,“是刺客?!”
万俟宸眸光之中閃過兩分暗色,點了點頭。
夏侯雲曦心中大震,“普通的刺客又如何能知道你去了南越軍中,又如何能潛入軍中而不被發現,你身邊重重護衛,普通的刺客更是不能傷你分毫,那些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只知是楚人。”
夏侯雲曦心中又是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眸光略帶幾分不確定的看向万俟宸,“如此的明顯,是否指向裕王?”
万俟宸看著她的面容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即使口中說著生死一線的事情,眸色漸漸的變得溫潤,“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裕王死了,你打算如何處置?”夏侯雲曦頓了頓,斂下眸子,“雲州守備軍來的時候我去了裕王府,逼他寫了認罪書,又和裕王說了幾句話,第二日他便自縊了。”
万俟宸笑起來,帶著寵溺的捏她的鼻子,“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大的膽子,裕王不滿我和父皇,你是我的妻子,是父皇喜歡的兒媳,也不怕他發起瘋來將你做了人質。”
夏侯雲曦微怔,心頭卻是一暖,她看著万俟宸,心知皇室親族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怕不會少,此刻也並未打算問個仔細,万俟宸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眉心微皺也不想將那些舊事重提,他正了正面色,也不問她說了什麼,沉聲道,“雲州守備軍的指揮使乃是西南王家的嫡子,年紀輕輕已經是個人物,西南幾個氏族都以他馬首是瞻,這一次,我打算推他出去。”
也就是說,要在明面上粉飾裕王之行了?
夏侯雲曦斂著眸子心念轉動,他是派了三位將軍帶兵回來勤王的,也就是說他是打算斬草除根並且是大動干戈的,可是此刻卻又打算繞過了裕王,她眸光不安的看向万俟宸,“你是否覺得我婦人之仁了?”
万俟宸聽著眼底便帶上了笑意,搖了搖頭,“父皇治理楚國三十餘年自有其手段,現如今看起來也算是河清海晏,可是許多有心人卻是將那些沉痾惡疾都悄無聲息的隱了下去,我一來是氣那些人重傷與你,而來也是想著這一次雷霆手段將那些人連骨帶筋的都給去了,可是是你提醒了我。”
夏侯雲曦眸光星亮的回看他,万俟宸繼續道,“楚國氏族之制已經日久,若真是不管不顧的大肆換血自是要傷了國本,若是在兩年之前無論